她目光陡然狐疑,神情仍旧镇静,只道,“卿阮现在挺好,有自己新生活,不会出现在梁小姐面前。”
“那就好。”
梁舒无声松了一口气,很快又勾起笑,“下次有机会再叙旧,简小姐。”
梁舒态度谈不上多客气,简意也习以为常。
他们这群人简直是两个极端,一种像靳砚琛一样不显山不露水,另一种自命清高,不屑于和身份以外的人交谈。
靳砚琛和另一帮人在旁边的牌桌打牌。
他被簇拥在中心,随手扔出的一张牌就是风向标,说是打牌,其实一桌子人都在探风声。
没办法,谁叫靳砚琛是他们之中唯一一个单打独斗做出实业来的。
如今年纪都长成,他们这群游手好闲的富二代都指望做出点实绩,好从家族里分分权。
打到赢面最大的时候,靳砚琛忽然把牌撂下了。
他瞥了眼门外方向,梁舒的高跟鞋滴滴答答,大门砰的一声关上,这儿都是会看眼色的家伙,跟着一道来的女眷立马一块跟着走,只剩下简意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原处。
这姑娘看着还挺享受。
一个人切了块提拉米苏小口咬着,不用人多费心,她天生自在从容。
靳砚琛低头咬住一根烟,立马就有人凑上来给他点火。
他偏头看了眼,凑过去,啪嗒一声合上打火机,干脆扔上桌,不咸不淡说了句,“梁家越不讲规矩了。”
他说的是前段时间梁家吞了他两块地皮的事。
但挑在这时候难,话里话外为谁出头,意图似乎很明显。
在场的人目光都看向墨禹澄,他神情淡淡的,拎了一瓶伏特加在喝,眼睛里有些不朦胧的醉意,对这事充耳不闻。大家算是看明白了,这一对也是怨偶。
梁家的人过来苦哈哈赔罪,伸手招了两个女孩要去陪简意,靳砚琛眉头皱了下,抬手让她们退下。
他把牌推给墨禹澄玩,自个儿却像个无事人离场。
简意自个在研究飞行器呢,她不知道从哪个角落找到了一张飞行棋地图,刚刚好好平铺满一整个茶几。
为了方便研究,简意顺势跪坐在茶几前的一块地毯上。
靳砚琛走过去看的时候还以为是什么稀罕玩意,他身量极高,站过去投射下一片阴影,轻嗤一声,“躲这儿玩宝宝飞行棋呢?”
简意抬头瞪他:“什么宝宝飞行棋!”
他站这儿有点挡着光,靳砚琛随意瞥了眼,半蹲在她身边。
他身上那股好闻的沉香味道袭来,是有别于人间烟火的另一番风味。简意往他身边靠了靠,后来嫌脖子酸,干脆整个人趴上去。
靳砚琛低笑一声,感情这姑娘把他当移动沙了?
他伸手捏了下她鼻尖,笑道,“你这样的,可不就是个宝宝?”
“嗯?”
“我的心肝小宝宝?”
他越说越不正经,哼笑声落下的时候,声调几乎就要贴着简意耳垂。
简意受不住他这样酥麻入骨的情话,更受不住他温热气息含吞住她整个耳垂。
她睫毛颤了一下,稍稍往外移了移,脸却贴近他掌心。
像小猫缠人似的,欲擒故纵的姿态拿捏十足,纤长睫毛在掌心一颤一颤,挠得人心里痒痒。
靳砚琛眸色渐深,他干脆撑着手臂在她身边坐下来,故意说,“这有什么好玩的,我知道个更好玩的飞行棋。”
“真的吗,这儿有吗?”
“有啊,这儿什么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