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冷城的圣教女皇,那可是全世界圣教徒心目中神明一般的存在啊!
男女之情?跟齐君夜?
他到底是干嘛的呀!?
齐君夜倒没在意到夏清然的表情变化,只是盯住红衣大主教的眼神,瞬间变得锋利而冰冷。
“你想毁约?”
“不敢!我……”
白人老头被他看得遍体生寒,擦了擦额头冷汗,妥协道:“我这就让人开始准备!”
齐君夜站了起来,面无表情道:“太阳落山之前,我要在高莽斯塔下,看到你们的表演!要有乐器,要正式,要规模盛大!”
……
这是伊汀丝住在高莽斯塔的第四个年头。
作为圣教女皇,除了睡觉的时候都穿着身上这件昂贵华丽的圣皇羽衣,顶着沉甸甸的女皇头饰。
庄重、神圣,且美丽。
但高塔几乎从没有客人,这幅样子也不是为了给谁看的。
她每天的工作是坐在房间里,手抄各种经文,抄好的经文会被圣十字教堂以高价卖给那些富庶的信徒,或者被送上慈善拍卖会,据说得到圣皇手抄经文的人,就能得到神的赐福。
伊汀丝并不厌恶这样的生活,只不过有时会感觉有些枯燥,会想念和某个人在一起的日子。
所以她每天抄写完经文后,就会推开窗户,从这座圣城的最高点,看看远方的夜景,回忆一下自己人生中仅有的那段快乐的时光。
“还差十行,这一卷就抄好了。”
伊汀丝放下鹅毛笔,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脖子,这时,高塔下方传来很多人集会的喧闹动静。
“今天好像没有什么典礼仪式?”
她喃喃自语,回想了一下,确实不是哪个固定的庆典节日,但她也并不好奇,拿起笔准备继续抄写经文。
“长江~黄河~还有黑龙江--”
杀猪般难听却又声势浩大的合唱声响起,伊汀丝蓦然怔住,以为自己听错了。
“男人~女人~还有变性人--”
第二句合唱再传来,她终于确信自己没听错,也不是幻觉,赶紧推开窗户,脸上浮现许多年没有过的紧张。
“拉屎不洗手,根本不是人--”
红色高塔下,数以万计的圣教信徒聚满了广场,甚至挤进了周边房屋间的过道。
他们看上去像在举办一场再正常不过的圣教典礼,神情肃穆,配乐的乐器也用得十分正式,管风琴、钢琴、大小提琴、竖琴这些都用上了。
只是,一大群高鼻梁深眼眶的人群聚起来,用着教堂典仪,撕心裂肺扯着嗓子,以蹩脚的夏国语唱着一首本身就不算好听的搞笑歌曲……
这场面,怎么看都古怪!
伊汀丝却不嫌弃,热泪盈眶,模糊的视线拼命在人群中找寻着某张熟悉的面孔。
终于,她看到了那个男人,顿时破涕为笑。
笑靥如花,一笑倾城
与此同时。
齐君夜也透过塔顶那扇小窗,凝望着伊汀丝。
信徒们继续撕心裂肺地唱着。
“塞车插队他妈的过分~”
“电梯抽烟小心性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