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诚原本惨白枯干的脸此刻已经有了些许血色,手指脚趾也能微微活动了。
如今他的面部松弛的肌肉不足以支撑他表达出喜悦之情,不过眼神中开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苏武激动的嘴唇颤抖,刚要道谢,张仲景又摆了摆手:“还早!小天,拿药灸,扶苏公子躺下,将他双手双脚摆放好。”
小天没有说话,只是照做,拿出四块白布,将苏云诚的双手双脚轻轻放在上面。
随后,张仲景点起四根像艾草模样的黑色药灸,点燃后与小天一人手持两根,在苏云诚的手心和脚心处。
时而熏烤时而烫烧,从苏云诚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时不时有些疼痛感。
不一会,苏云诚的手心和脚心都变成了青黑色,张仲景迅从自己的衣袖中拿出一把锋利的手刀,迅在苏云诚的手心脚心划出小小的口子。
幸好苏云诚知觉还不明显,痛觉并不灵敏,手脚只是轻微抖动。
浓浓的黑色液体顺着手心脚心流了出来,流净之后,小天将苏云诚手脚伤口擦拭消毒。
“苏公子,现在感觉如何?”
苏云诚试了试,现在四肢都已能轻微的活动,他情绪十分激动地说道:“张老先生,晚辈的知觉全都恢复了!”
不觉间,苏云诚的声音也洪亮了许多。
张仲景长吁一口气,将一个药瓶放在了桌子上说道:“以后每日午时二刻服下一粒,一个月后便可痊愈。”
苏云诚此刻还不能随意活动,苏武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张老先生大恩大德,老夫无以为报,先生不论有什么条件,尽管提!”
张仲景看着苏武说道:“苏老将军你起来吧,老朽是受人之托,所说报酬,老朽也已经取过了,苏公子痊愈以后不会有什么病根,但他中毒已将近十年,恐怕一年半载之后才能恢复如初。”
苏武被家丁扶起来,听到张仲景的话后问道:“中毒?张老先生可知犬子中的什么毒?是江湖门派的毒吗?”
张仲景叹道:“这是一种奇毒,毒的来源好找,但施毒之人怕是只有苏老将军知道,以后多加小心,苏老将军,毒已除尽,老朽也该告辞了。”
家丁扶起的苏武连忙说道:“现在已至丑时,张老先生还是休息一晚再走吧!”
“苏老将军,这里还有一封书信是所托之人让老朽带给苏府,就此别过!”
苏武见张仲景这么说,便亲自将他送到马车上,再次谢道:“张老先生,虽然是受人所托,但您确实救了犬子,他日若有用的到苏府的地方,吩咐便是。”
张仲景没再言语,客气地抱了抱拳,马车便疾驰而去。
回到苏云诚房中,苏武打开书信,父子两人看过后顿时喜极而泣,更是将已经熟睡了的夫人喊了起来。
是夜,死气沉沉将近十年的苏府张灯结彩,到处灯火通明,整个府中充满了笑声。
第二日天色还没亮,禁卫军已从最近的驿站征来了马车,为免夜长梦多,穆烈一行立即继续上路赶往燕城。
所幸一路未遇到凶险,十日后,众人顺利到达了燕城,穆烈拿出圣旨后,燕城太守朱胥将其带到三十里外的军营中。
夏沁与小鱼在马车中并未下来,由霍近英几人守着。
穆烈在营帐中巡视了一番后,疑惑地问向燕城军领军石青:“石将军,燕城军有三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