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佳挣扎着将衣服换好,而后倒在了床上。
虽然疲倦不停的席卷着我,但我还是将衣服洗好后晾了起来。
等我躺倒床上时,宋佳已经睡着了。一下午在树林里行走已经耗尽了她的精力,此刻正平稳的呼吸着。
我也在一旁躺了下来,看了眼手机后才现不过刚刚九点半。
窗外的虫鸣声将夜衬的更加寂静,这个点数是平日里刚忙完的时间,如今却可以躺下休息。
我感慨了一下后盖好了被子,虽然有些担心是否会有虫子出现,但想到下午没有被蚊虫叮咬一下我还是安了心。
把香囊放在枕头下面,我再也抵挡不住困意的侵袭,倒头睡了过去。
。。。。。。
我是让渴醒的。
怕第二天醒来眼睛会水肿,所以我睡前并没有喝水。
但晚饭的茶树菇炒肉有些咸了,缺乏水分的缓解,此刻我嗓子里干的厉害,连吞咽口水都困难。
挣扎着从床上爬了起来,我找到放在床头柜上的矿泉水,拿起来一口气喝了半瓶嗓子里那股干裂感才缓缓消退了下去。
“呼,早知道就先喝点了。”
我轻出一口气,嘴里自己悄声念叨着。
缓解了嗓子的痛处,我便重新躺了下来,正当我盖好被子准备续上美梦时,忽地一阵细碎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那身音凄厉中带着悠远,细细碎碎的,好似有人在哭。
怎么回事?有哭声?
我仔细辨认着声音的来源,但那声音断断续续,一时间我也无法分辨。
脑中的睡意尽数被打散,我索性从床上起来走到窗边,想寻找些线索。
拉起遮挡视线用的竹帘,我在窗边站定,目光扫向远处。
夜色下的苗寨异常安静,没有公共设施照亮的苗寨漆黑一片。昨天来时我就知道他们这里人睡得早,晚上不到十二点就会熄灯。
此刻已经是深夜,零星的灯火也被夜幕吞没。夜风吹过,栽种的树木轻轻摇晃,婆娑作响。
环视了一圈,黑暗中视线实在受阻,我也并没有现任何端倪,但哭声仍在。
寂静中的哭声实在刺耳,我听的心里毛,脑中也不自觉浮现出以往看过的恐怖片。
偏远的村寨,古老的建筑,深山中的哭声。。。。。。
这一切都下意识的在我脑中勾勒出一幅恐怖的景象,背后的冷汗不自觉渗出,我搓了搓寒毛竖起的胳膊,把脑中的胡思乱想清扫了出去。
以后再也不看恐怖片了。
我心里暗自誓,而后准备回到床上重新休息。
但就在我将要转身的一瞬间,一抹火光出现在我的视线中。
我瞳孔一震,却见一栋建筑的拐角处出现了个举着火把的人,刚刚他的身影被建筑遮挡,我并没有现。
那盏火把好似黑夜中刺目的光,飘在夜空中,也将四周点亮。
又有几人依次浮现,他们穿着统一的服装跟在举着火把的人后面,在他们的肩上还扛着顶红色的轿子。
轿子随着他们的走动而上下起伏,压抑的哭声就是从轿子里传出的。
而此刻,那群人的行径路线,正朝着我这间屋子的方向驶来。
他们在干什么?
我被这诡异的一幕吓了一跳,眼看着对方近了,慌忙压低了身形,蹲在窗台后偷偷打量着。
随着距离的拉近我借着火把也看的更真切了,那是七个人,七个身穿藏青色长袍的人。
为举着火把的人头顶繁琐的银饰,面部用一块造型诡异的面具遮挡着,在他那苍老的右手上还握着根木制的足有一人高的权杖。
那人脖间挂着串不知名材质的项链,外形上像是某种大型动物的牙齿。
而其余几人的服饰远远没有他的繁琐和华贵,藏青色的长袍包裹住他们的身形,脖间都挂着较为简易的银坠。
他们的脸上摸着一道道古怪的花纹,随着火光飘动,我忽然在队伍里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庞。
是公叔!
我猛地低下了头,脑中公叔的脸庞不停的放大。
我很确定那就是他,因为那天是他和瓦叔在寨子门口迎接的我和宋佳。
他们在干什么?
疑惑填满了心口,但他们已经走了过来,我不敢再抬头,只得侧耳听着声响。
古怪晦涩的低吟传来,苍老的声音带着奇特的韵律,像是在祷告,又像是在诉说。
“冉冉?你在干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