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青松枝,也叫胡油子,这种东西在这里并不常见,属于养蛊人最喜欢的东西之一。”
上官濂将叶子递到他面前,“你闻闻看。”
春华依言闻了一下,“好奇怪的味道。”
他皱眉:“还有点香,这是”
“松木的味道。”
上官濂说完,春华立刻想起来,那位得了怪症的公子房间,便是这种香。
春华睁大了眼睛,“这血迹难不成是他留下的?”
上官濂摇摇头,“此时还不知道,不过,这事绝不简单就是了。”
春华沉默了一会儿,不由得看向他:“上官大哥,你来这里,真的只是为了查上官敬束死亡真相的吗?”
上官濂眼波微转,笑说:“你这小鬼,我这么大岁数了,怎么可能欺骗小朋友?”
“说找人必然是找人,不会骗你。”
春华也觉得上官濂不像是会骗人的样子,可他又不免想到这人的谎话张口就来,将彭当家唬得一愣一愣的事情。
“不过我倒是想问问你,你跟你兄长,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春华:“……”
他来的目的不能随便说。
这若是别人问起,他必定随便说上一句,可面对着救了他多次的上官濂,却是说不出口了。
“不告诉你。”
春华最后涨的脸都红了,只说出了这样一句话来。
上官濂好笑地看着他,并没跟他计较,而是道:“好好好,不跟你这小孩儿一般见识。”
他说:“前面带路吧!”
春华红着脸,“怎么怎么又变成了我带路?”
“岁数大了,腿脚不利索。”
上官濂继续逗他,明知故问道:“对了,你兄长去哪了?怎么一大早就没见到他人?”
春华不吭声,他当然不会告诉这个人,余宁此时就在这片后山,探查主子交代下来的任务。
那是在一大早,趁着上官濂还没醒的时候。
余宁小声叫醒他,并嘱咐了几句话。
当时他迷迷糊糊应下,彻底醒来才想起这回事。
原来,余宁也是来追查萧不测那个人身份的。
他想,主子当时说有任务交给他,果然是在逗他玩。
“是那个吗?”
他本心不在焉的,却无意中见到了纸上画的那株草,“我好像看到你要找的那个东西了。”
春华光顾着看那株草,却忘了注意脚下。
以至于上官濂让他小心的时候已来不及。
原本直立的大树居然在这时突然从树干中央断裂开,正巧向着春华站的方向倒下来。
春华躲避的同时,却误入到陷阱中。
四周绳网落下,将他网个正着。
他挣扎着,便见箭雨自四面八方狂射而出。
千钧一发之际,上官濂扔出金针施救,与此同时,一柄长剑也如期而至。
余宁持剑而来,长剑脱手切断绳网一头,剑于空中飞旋着打落部分利箭,给了春华从罗网中挣脱的时间。
几人三下五除二,将身边危险尽数处理干净。
“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