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山掌门转过身:“啊!忘了介绍,在下是夷山掌门程青放。”
仉端:“啊?你真的假的?你这么软唧唧的,怎么当上的掌门?”
程青放死水微澜,平静中带着一丝绝望:“两个师兄为了争夺掌门之位,一个死了,一个残了,过了些时日人傻了,只剩下我接任掌门之位。”
仉端和云无渡咬耳朵:“我不信,这怕是个扮猪吃老虎。”
“咳咳。原来如此。”
仉端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不会是被你们夷山赶出去的弟子吧?你不认得了?或者是,夷山弟子在外收的野弟子?”
程青放颇为骄傲:“夷山弟子从不入世,夷山也从不除名一个弟子。我们夷山人都是孤儿,无父无母,夷山就是我们的家,生在山中,死在山中。”
仉端窜到他前面:“真的没人跑出去?外面那么繁华,你也不想?我才不信。”
程青放默然片刻:“只……有一人。是夷山前任掌门,她与人入世,再没有回来夷山。”
“这不就有人了嘛。你还说没人。”
“她!”
程青放胸口剧烈起伏,忽然像是泄了一口气,“她不是那样的人。在她出山那天,早就封了功法,只身离开,和普通凡人没有差别。”
燕巽:“那位是?”
程青放语气惆怅:“她是我师姐。”
燕巽迟疑地问:“她……死了吗?”
“我不知道。”
程青放仰起头,直视着山中烈日,轻声道,“她那盏长明灯,早在五十年前就灭了。”
他身上那股死气沉沉的情绪影响了燕巽,燕巽也忍不住叹了口气:“节哀。”
云无渡道:“所以如今,你也没办法证明夷山是清白的。”
程青放转过身,激动握拳:“我相信夷山众人。”
仉端在一边说风凉话:“
大伯伯,你相信没用,你问问外面那些人相信吗?”
程青放闻言,脊背又塌了下去。
云无渡:“外面都是些什么人?”
“灵宗赵仟长老,长风宗孙炆长老,碧爻宗李胕长老……”
程青放一口气说了十来个名字。
这些名字……十分耳熟。
这些人真的很爱凑热闹,但凡修真界有点风吹草动,他们就跟鬣狗一样,闻见血腥味就围上来试图偷一块肉沫,当初云无渡被围困赤牙山,这些人都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