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以前一样,她还是那么乖顺地让他为所欲为,变的是他……
他似乎不一样了。
……
江风徐徐吹进车里,吹散了那股欢爱气息,谢黛宁的衣服松垮垮地套在身上,慵懒地靠在沈屹怀里,满脸都是羞红的春色。
她累了半个多月,又是排练又是唱戏,刚刚又被沈屹压榨了一个多小时,身体疲累到极致,脚趾头都懒得动。
离异夫妻在车里干这事,还是野外激战,如同老房子点着了,干柴烈火,真是……
“你今晚找我是不是就为了干这事?”
谢黛宁问。
“也不是。”
沈屹不会告诉谢黛宁,他今晚满脑子都是她和那个男人抱在一起的画面,让他抓狂。
现在,他的心终于安定下来。
谢黛宁一掌拍在沈屹胸前。
“只要挨到你就想,不挨到你也想,没这么强烈,谁让你身体这么诱人。”
沈屹边说边恶作剧地咬了一口谢黛宁的脖子。
“那还是啊,就是为这事来找我的。”
谢黛宁心里划过一丝涩然。
“男女之间,不就这点事吗?”
谢黛宁刚想回话,沈屹的手机铃声响起。
完了,她没打电话回去。
谢黛宁连忙拉开车门,钻了出去,回到自己的小白车上。
她的电话已经被打爆了。
云蔓,苏墨白,南知晚,还有陶行舟。
她挨个回电话,谎称自己在车上累睡着了。
男色误人啊,男色误人。
远处是平静的江面,静水深流,正前方是荒寂的路灯,将寂寞的这段江堤衬得越发清冷。
谢黛宁想起刚才沈屹最后说的那句话,眼神空洞地看着车窗外寂静的江景。
……男女之间,不就这点事。
……男女之间,远不止这点事。
有爱才能走远,不爱,那就是露水欢愉,肉体的吸引总有一天会消退,长久不了。
纪悠染在电话里哭,说刚喝了两瓶酒,眼泪怎么也控制不住,不停问沈屹,“五年前你为什么要分手?我们为什么不可以?”
沈屹叹了口气,“悠染……”
车门被打开,细白的手顿在车门上,沈屹抬眸看去,对上谢黛宁平静的目光。
“我还有事,悠染,别乱想。”
沈屹匆匆挂断电话。
谢黛宁抓起外套,冷冷地说了句,“我回去了。”
转身就走。
“你……”
沈屹的手机又响了。
他起身想追出去,才发现自己还赤裸着下身,等他把衣服穿上,谢黛宁的车已经跑远了。
“啊啊啊!混账王八蛋!渣男,犯贱!”
谢黛宁一脚油门踩下去,嘴里骂着沈屹,也骂自己。
“悠染……”
他叫得那么深情,似乎饱含痛意,和梦里叫她一样,声声都叫出了痛苦。
爱不爱都在那一股爱而不得的腔调里。
有情人难成眷属,得不到的总在骚动。
都说,得不到和已失去的永远最有吸引力。
沈屹的电话打了进来,谢黛宁接起,没好气地问:“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