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佐木身后跟着端着托盘的稻田,托盘上放着四碟菜和两个杯子一瓶酒,他说:“慕容桑,陪我喝酒。”
慕容良赶紧站起来,见他坐下后跟着坐下。佐佐木亲自倒了两杯酒,递给慕容良一杯,自己端起一杯仰起脖子一干而尽。
慕容良看他干了,也只好一口喝下去,顿时喉咙像着了火一样难受,他张着嘴哈着气却不敢推脱,他看出来佐佐木心里有事。
以往,只要看到慕容良喝酒后的窘态,佐佐木会哈哈大笑,但今天,他没有大笑,他知道慕容良不能喝酒,他自顾自的又倒了一杯,又是一口干了,他倒第三杯时,慕容良一下抓住他的手说:“队长不能再喝了。”
佐佐木盯着他说:“放手!”
“您不能再喝了!”
慕容良没有放手。
“放手!你这个混蛋!”
佐佐木有点醉意了,他死死抓住酒瓶不松手。
最后,还是慕容良妥协了,他看着佐佐木又喝了一杯后一下趴在桌子上大哭起来:“千代!千代!父亲…父亲……”
慕容良的心抽搐了一下,他预感到佐佐木家里出事了。
他惴惴不安的坐在那里,不敢说话,他知道佐佐木会主动说的。
“千代,我的千代随军了,你知道随军是什么意思吗?”
慕容良想说知道一点,但他不敢说,他只是说:“家里来信了吗?”
佐佐木爬了起来,看着慕容良说:“我认识我父亲的字迹,信上说千代主动要求参加妇人救国会,她是热忱的爱国者,信里还说家里挺好的,国家的粮食很充足,以后不要再往国内写信了,说父亲身体很好,让我不要惦记……”
慕容良说:“老人家身体好也算是万幸。”
“信!不是我父亲写的!他的字我闭着眼睛也能认得,为什么这么久了才收到回信?原来这群混蛋在找和我父亲笔迹相似的人来冒充我的父亲!这群混蛋!我父亲到底怎么了?父亲!”
他大叫着父亲,显得很悲伤。
慕容良坐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佐佐木,他很少看到佐佐木这样失态,他一声不吭听着佐佐木倾诉。
“慕容桑!你多幸福啊!父母都在,家里又有钱,又有兄妹,多幸福啊…我的哥哥津雄,刚进中国的第一年就为天皇尽忠了,我当时刚刚6军学校毕业,到中国前一天我才刚结婚,第二天就出了,家里只留下千代和父亲,我父亲身体有病,常年气喘,可是这封信里却说他身体健康……”
他自顾自叨叨着。
这天晚上,慕容良陪他唠叨了一个晚上,最后他在慕容良的卧室睡着了……
第二天上午,慕容良进了佐佐木办公室。他说:“队长,今天我想和你说句话,但只能中午到您卧室去说。”
佐佐木眉头皱了一下,看着慕容良。
慕容良说:“在办公室只能谈工作,但我要和您说的话不属于工作关系,而是作为朋友关系。”
佐佐木盯着慕容良看了足足有十秒,他说:“慕容桑,早晨醒来现在你的榻榻米上睡觉,就觉得很失礼了,难道我说了什么更过分的话吗?或者我对你做过什么。。。。。。”
这1o秒钟,他努力回忆有没有做什么使自己后悔的事?他醒来看到在慕容良的房间时,第一件做的事就是检查自己的裤子,确保衣服穿的好好的才离开的。
“您昨晚只是说了家里的事,您父亲的事。”
慕容良说。
“有什么话请在这里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