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筱虽曾嫁作人妇,却也没做过什么粗重的活计。
手仍旧是娇娇嫩嫩的。
肖怀樾是武夫,皮糙肉厚的。
祝筱这一巴掌打下去,无疑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不划算。
祝筱道,“不疼!”
就是有点麻。
太过用力,整个手都麻了。
虽麻,但她高兴。
这一巴掌她早就想打了。
之前未和离,她还在肖家,若是公然对肖怀樾动手,那肖家还不知道要给她扣上什么帽子。
如今和离了,她与肖怀樾没有半丝关系。
也就不必顾忌那些了。
翠儿的小脸都眉成了团,“手心都红了,怎会不疼?姑娘这是打他还是打自己呀,若再有下回,姑娘便叫我,我去打,我皮糙肉厚的,不怕疼!”
想起肖怀樾那嘴脸,翠儿就气的胸口发胀。
以前在肖府,她忍了。
可如今姑娘都和离了,他竟还敢当街拦姑娘。
简直是无耻到了极点。
祝筱道,“好,再有下回,我们一起打!”
小青和小桃也连忙道,“还有我们!”
她们真后悔方才没有补两巴掌。
主仆四人这才觉得心情好了些。
……
皇宫
散朝后,高承佑与刑部尚书李大人以及大理寺卿齐大人一块随文治帝去了御书房,单独议事。
近来东盛盗匪猖獗,刑部和大理寺联合淮王一同剿匪,却也算是小有成就。
可就在最后收网之际,出了意外。
这意外无外乎是关押在刑部大牢的十三名劫匪尽数被杀,以及明月庵深夜着火,至十八名尼姑烧死庵中之事。
李大人道,“皇上,臣以为这两桩事,应该是同一人所为!”
事情发生之后,两部人马便展开了追查。
目前虽无线索,但结合整件事来看,就是同一人所为。
齐大人也道,“臣派人走访明月山山脚的农户人家,寻到两名近日曾去明月庵上香且留宿的女香客,据那两名女香客说,劫匪被抓那日,庵中来了两名贵客,其中一名贵客甚是神秘,除了庵主谁也没见过,臣查不出其身份,而另一名贵客臣查出,便是祝尚书最小的女儿祝筱!”
但凡出手阔绰者,皆被奉为贵客。
庵中会另待,所以留宿的女香客也会知道一二。
“出事那日,劫匪入寺,将她们所有人都绑了,只逼问贵女住于何处,臣猜测劫匪所问的贵女,要么是祝五姑娘,要么是那名神秘的贵客。”
李大人接过齐大人的话,继续道,“这么说来,那日劫匪上山,要么是冲着祝五姑娘去的,要么是冲着那位神秘的贵女!”
文治帝用手帕捂着嘴,发出轻微的咳嗽声,狭长的凤目微眯,疑惑,“祝五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