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想越害怕,真个人如一滩烂泥,将求救的目光放在萧蘅身上。
可是萧蘅自身都难保。
郁旎秀强撑着起身,让宫女搀扶到萧圣高身边,行礼:“叩见陛下。”
她不愧是皇后,比应娇娇要淡定多了。
而且方才那句得罪聂文勋的话不是她说出来的,不管萧圣高听到多少,她想办法撇清就是了。
“你没有别的要说?”
萧圣高胸膛起伏不定,声色愠怒。
仪妃在一旁给他顺着气,边道:“陛下消消气,想必姐姐也不是故意的,她属意郡主已久,想要郡主嫁给太子也是自然,您可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她属意郡主?郁旎秀,你说说,你属意的是姝茵,还是应玺这个武将之家!”
郁旎秀开始抹起了眼泪:“陛下这么想臣妾??”
她倒是淡定,竟然这个时候了都不慌。
应姝茵冷眼看着,一想起她与母亲的死有关,她就很能立刻要郁旎秀去死。
刚刚她还说什么来着?
事成之后,她的都是应娇娇的?
没有亲耳听到这件事的时候,应姝茵总是无法想象,从小对自己亲厚的皇后有一日当真将她当成一颗棋子都不如。
如果不是跟自己的母亲有关,嫉恨父亲娶了母亲,所以要置母亲于死地。
而且才会这么恨她。
恨到利用应娇娇也要除掉她。
“娘娘啊,”
应姝茵神色冷清地看向郁旎秀:“方才娘娘说,让大周太子看见我与萧殿下秽乱宫闱,是什么意思?”
郁旎秀抬起眼,虽然跪着,但是难掩她身上的凤仪:“姝茵你在说什么?本宫这两日头风犯了,或许说些胡乱言语,但你应当也没听清本宫的意思,你与萧质子最近在朝中留言纷纷,本宫只是打个比方。”
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嘴!
应姝茵压下冷笑,看向萧圣高:“那想必是姝茵不懂事,陛下,我与萧殿下的事,在你面前澄清的清清白白,只是不知娘娘还这样想,姝茵惭愧。”
应姝茵的态度萧圣高自然明白,更何况皇后是什么心思他会不清楚?!
若是老老实实认错就算了,此番还想顾左右而言他。
他听了都不能忍!
“郁旎秀,你身为国母,当真是有国母的气度!”
萧圣高扬指一指:“朕若是不在场,今日就叫你蒙混过去了!”
“朕问你,给萧筱下了药的应娇娇,此时为何在这梅园?!”
说到这,郁旎秀终于变了脸色:“陛下。。。。。。”
“说!”
应娇娇跪在亭子里哭嚎:“都是娇娇的错,是娇娇哭求,娘娘才念我是初犯,才饶我一次的!”
她哪里敢将事情推到皇后身上去。
因着此事,皇后会受创,却未必会倒,她没那么没眼色。
“你闭嘴!”
萧圣高怒喝:“李德全,应娇娇以下犯上,妄议大周太子,惹得客人不悦,带去慎刑司行刑!”
慎刑司!
宫里专门整治宫人的地方,听闻手段极其残忍。
应娇娇差点哭晕过去:“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
“父皇!”
萧蘅噗通跪地,果断将应娇娇卖了:“定然是娇娇魅惑母后,否则母后不会做出此事,还请父皇明查,不要错怪了母后!”
应姝茵看他的眼神充满了鄙夷。
真是又蠢又懦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