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这位姑奶奶不让他碰,是打算自己上手?
“讨厌这张脸,”
应姝茵嘟囔着:“我最讨厌这张脸了。”
萧景渊几不可见地皱了眉:“讨厌?”
他低声重复着这两个字,带着一股晦涩的暗哑。
陈大榜直觉这人气场太强了,他寨子里怎么会有这么个人来着?
“就是讨厌!”
越看越像萧景渊,应姝茵皱着眉:“陈大榜,将他的脸皮剥下来!”
剥、剥下来?
陈大榜虽然无恶不作,但是剥人皮这种事,他还真没有做过。
更何况是自家兄弟。
更何况他不是要从良了吗?
“郡、郡主,”
陈大榜看着萧景渊那张冷脸:“真要剥啊?”
“本郡主什么时候说过假话?快点!”
陈大榜咽了口唾沫,既然是应姝茵的命令,那他不服从也不行。
往后他可都得靠应姝茵呢。
于是他手一招:“来人,给我将他绑起来!烧水,剥皮!”
底下的小弟都怜悯地看了萧景渊一眼。
长得好看有什么用,可惜是个瞎子。
是个瞎子有什么,可惜郡主厌恶。
火堆上很快多了一壶水,还有小弟在一边磨刀。
萧景渊始终没有动作,只是冷冷地看着应姝茵,情绪不辨,不过冷冷的眸底含了一丝怒气。
酒后吐真言,应姝茵往常那些果然是做戏,她就是讨厌他。
讨厌到要剥皮。
心底涌上前世那些被欺骗过的记忆,戾气盈满心脏。
想摧毁应姝茵的念头这一刻全然收不住。
为什么,重来一次,他又中了应姝茵的圈套。
他又一次放下戒心,被她玩弄。
是笃定他一定会被骗,所以送的香炉,狩猎比赛,那套宅子,通通都是引诱的筹码。
只为了等他跳下来,看他的笑话,是这样么?
他的表情变得应姝茵有些害怕,虽然醉着,可是萧景渊这个人本就有令人恐惧的本事。
她撒开手,往后退了一步。
而那些本来要将萧景渊绑起来的小弟,也只是凑近了他身边却不敢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