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继续诋毁抹黑江妤婕。
“亏她还是太子太傅家的嫡长女,就她这种德行,她也配称作大家闺秀?谁家大家闺秀会喊男人一起去上茅房?是生怕自己身子没男人看吗?呸,我还从未见过这般不要脸勾搭男人的贱人,自己不要脸就算了,还非要拉雍王府世子下水,我看着都觉得倒胃口,真是恶心死了!”
“……”
随行的侍卫仆从们依然沉默地望着周玉珠。
他们是公主府的下人,雍王府世子是他们公主最宠爱的堂弟,他们怎么可能跟着周玉珠一起议论世子的是非?
一片沉默中,华阳公主懒洋洋托腮靠在车窗上,望着一丈之外的周玉珠,红唇微启。
“二姐,大家都是女孩子,你说话不要这么刻薄,江姑娘只是胆儿小,你要是觉得你胆大,那你现在也下马车独自一人去那密林深处走一圈?”
周玉珠睁大眼睛惊诧地望着华阳公主。
“公主,您怎么还帮着江妤婕说话?”
她冷哼道,“江妤婕在众目睽睽之下用这种恶心人的手段勾搭世子,您就不嫌膈应吗?要是真让她得逞了,您能接受这么个家道中落又人品败坏的姑娘做您弟妹?”
她又说,“公主,世子他年纪小,您是世子的堂姐,您可得帮着世子掌掌眼把把关啊,可别让世子被江妤婕这种贱人蛊惑了,您家世子弟弟身份尊贵又勇冠三军,像他这样的少年英雄,他的妻子应该是德才兼备的真正的大家闺秀,哪儿能便宜了江妤婕?”
华阳公主睨着周玉珠。
这话是越说越难听了啊。
公主淡淡笑道,“二姐多虑了,我家泽儿虽然年纪小,可他在边关掌管二十万大军,他都能领着将士冲锋陷阵保家卫国了,哪儿还需要我替他掌眼把关?他应该娶个什么样的妻子,他自己能做主,不需要我多嘴。”
周玉珠脸色一僵。
这是嫌她多嘴了?
公主又继续说,“至于江姑娘,我不认为她方才是在勾搭泽儿,她要是真的想勾搭泽儿,等到夜深人静把自己洗得香喷喷的送上门不好吗,非要拉着泽儿一起如厕,难道二姐觉得谁拉的屎还能是香甜的,谁家仙女还能靠拉屎来勾引男人啊?”
公主话音刚落,所有侍卫噗嗤笑出声来。
周玉珠脸色更难看了。
公主笑着扫了一眼侍卫们,慢条斯理道——
“此后这一路上,江姑娘跟泽儿之间或许还会有更多来往,你们大家都不要大惊小怪胡思乱想。江姑娘的父亲是太子太傅,太子弟弟和泽儿弟弟小时候经常跟着江大人一块儿去江家玩耍,他们与江姑娘算得上是青梅竹马的玩伴,所以我们这一行人里江姑娘自然跟泽儿最熟悉,她遇到不方便的事了,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泽儿,这不是很正常么?”
侍卫们齐刷刷拱手应是。
而周玉珠,此刻已经恨毒了华阳公主。
她厌恶一个人她就希望她的家人能跟她一起厌恶一起讨伐,可华阳公主不仅不跟她一起讨伐唾骂江妤婕,还护着江妤婕,她如何不气?
还含沙射影让她今后不要大惊小怪胡思乱想,这不是当众打她的脸吗?
可恨!
华阳这贱人果然从来就没有把她这个二姐放在眼里,连一个外人都比她重要!
呵,当年要不是华阳这贱人瞧不起她,故意与她作对害得她与挚爱之人天各一方,她根本不会弄丢大宝让这个女人也尝一尝失去挚爱痛彻心扉的滋味!
时至今日,这女人还在与她作对,好啊……
作对是吧,那么痛彻心扉的丧女之痛,她还要让华阳再经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