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特?地来?你家淋雨的。”
孟揭情绪淡。
晏在舒站门边,一边按密码锁院门,一边斜过额看他,慢悠悠哦声:“滋味还好吗?”
“时间长了点,也就一般般。”
晏在舒笑笑,抽出手,指一下小屏幕:“为什么关不上门了,你帮我看看。”
“哪……”
孟揭刚低头看过来?,晏在舒就抓着他衣领“叭”
一下亲上去?,这一瞬间眼睛特?别?亮,猫着坏,手也没撒半点力。
第一下是亲,第二下就是咬,完全是心血来?潮。
其实脖颈上的痕迹已经消失了,却像成了道看不见的烙印,在这雨夜里,随着水汽一起返潮,脖颈上的那湿热刺感挥之不去?,因?此她也要来?这么一下,她也要让孟揭尝尝滋味。
晏在舒咬起来?没什么章法,只是用唇裹着,牙叼着,在那嘴角轻重不一地碾磨。
痛吗,痛的,孟揭其实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但他八风不动,稳稳撑着伞,由着她咬,也由着她撒气,等她咬过瘾了之后才抬手,罩住她后背,轻轻拍一记。
“摄像头。”
晏在舒猛然惊醒。
对,院子里是有摄像头的,她嘴唇湿亮,心虚地往上瞄了瞄,随后立马偏过脑袋,装得跟多乖似的,可?孟揭的手沿着那截腰线往上,扣住了她后颈,压根儿没给她留退路。
第三下是孟揭的转守为攻。
“摄……”
晏在舒气息不匀,艰难地说,“摄像头!”
“看不到,”
孟揭握她后颈的手在施力,“死角。”
后腰同时受力,而后晏在舒听见“噗”
的一下,伞骨磕在大门边,孟揭淋过雨的肩身再覆上一层湿色,她眼里最?后的场景是昏黄院灯下的漫天雨帘。
唇贴着唇辗转,她视野里全是孟揭。
他说话的语气是平淡的,而唇舌却凶狠,追杀一样缠得晏在舒喘不上气。在克罗地亚那一咬不但咬得晏在舒别?扭,还让他整个人都悬在某个临界点,无计可?施,无药可?救,接连几天都在酒店健身房泡着,耗掉的是精力,滋长的是非欲。
雨还在下,晏在舒头晕脑胀,在伞下的密闭空间里被封锁了四路,只能揪着他后腰的衣裳,随着胸腔空气一丝丝被榨出,她指尖的力道也加重,抠得他后腰一片红,全是深深浅浅的印子。
伞面歪斜,一行行水珠沿着那弧度往下滑,沿着孟揭衣领往下,那潮气渗到了他心口。
***
孟揭去?洗澡了。
用的是晏在舒房间里的浴室。
她不想让家里阿姨发现客卧浴室有用过的痕迹。
而孟揭刚刚听她说自己房间的浴室能用时,眼神非常微妙,好像一眼就看穿了她那点小心思,一些刻薄的话就在喉咙口打转,偏偏咽回?去?了,因?为发现自己也没有立场和动机反驳她。
让她家里知道他们关系大有进展?
疯了吗?
小鸭过河的地垫溅出水珠,孟揭的头发湿透,水线沿着腰窝往下游移,他拨着晏在舒的那些瓶瓶罐罐,打眼一眼,沐浴用品有五六种?,磨砂膏,精油,沐浴液,沐浴泡沫,手工皂,头部用品就更多了,满满当当放了两?排。
几层皮几根头发啊?经得住这样洗吗?
孟揭的淋浴间就很简单,一瓶沐浴液一瓶洗发水,多的没了,他不能想象自己的浴室摆得这样繁杂,所以他跟晏在舒其实多半也过不到一块儿,他想。
而为什么会有这种思考角度,他却没有深究。
水流温热,把沐浴液的味道揉散了,是清爽的柑橘调,跟今晚遮在伞下的晏在舒味道一样,她下楼来开门时头发带着湿,脖颈间散着水汽,领口和胸前?都有洇湿的痕迹,也是刚洗完澡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