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夏之白究竟名次第几,能让他狂妄到这种地步。”
黄子澄心中是又气又恼。
还感到憋屈。
他们费尽心思,各种明争暗斗、互相拉踩,想争的状元之名,却是被夏之白蛮不讲理的视为己物,关键夏之白无比自信,一副被钦定的模样,对科举相关的任何事都不关心。
这幅云淡风轻的姿态,也让三人恨得牙痒痒。
因为跟他们表现出的在意、争锋相对相比,夏之白实在太淡定了,淡定的让人看不惯,淡定的让他们做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多余滑稽跟可笑。
甚至。
其他人在看向自己时,黄子澄都感觉带有几分戏谑之色。
黄子澄心中是十分的窝火。
还有便是不安。
若是夏之白真成了第一名,成了会试的会元,他甚至不敢想,自己该怎么去接受。
也完全接受不了。
因为他所做的一切都将成为笑话。
让世人嗤笑。
这对一向自命不凡的黄子澄无异是天塌了。
黄子澄的鼻息微微有些重,心神更是无比的烦躁,花纶跟练子宁同样脸色不太好看,对夏之白是又怒又怕,心中不由自主的开始祈祷起来,希望这次会试第一不是夏之白。
站在后方的齐德等人,也不由得苦笑一声。
夏之白太超然了。
他们就算再淡泊,但毕竟关系到能够成为进士,事关自己未来前途,不得不上心,也很难真稳住心神,而夏之白不同,他好似笃定自己会成为状元,直接以状元自居,对其他完全置之不理。
这种强大自信跟泰然心态,让他们只能羡慕。
随着张榜时间越发临近。
人群渐渐躁动。
“这次科举参考的人实在太多了,朝廷虽放宽了取士人数,但想获得一席之地,依旧无比困难啊。”
“是啊,天南海北的士人都来了,过去朝廷是没开科举,但地方的童试、乡试都没停过,积累了整整十几年啊,这次的竞争实在太大了。”
“来时还自信满满,认为必定高中,甚至位列二甲,现在唉,只望三甲有我。”
“也不知会试第一会是谁?”
“肯定是‘黄练花’三人中的一个。”
“他们优势太明显了,学问研究的太深了,不是其他人能比的。”
“北方那夏之白呢?”
“夏之白?没可能的,他的确很厉害,能猜到朝廷的想法,但考试最终考的还是学问,北方在这方面就是比不过南方,他是能占到优势,但南方的文学底蕴、文学造诣,不是他取巧就能弥补的。”
“二甲有机会,会元不可能的。”
“。。。。。。”
众人议论纷纷,在提到会元时,有人提到了夏之白,不过大多数人反应一致,并不认为夏之白能成为会元,也没人看好。
夏之白的名字很快被各种声音淹没。
就在众人议论时,时间终于到了正午,朝廷负责张贴榜单的官员,也准时出现在了贡院,将这次科举的三甲名次,一一的张贴了出来。
首先张贴的是第一甲。
共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