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灿又接着说,
“朝廷的事我不管,可从二姐这事就能看出来,这帮老家伙欠收拾,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要您指婚,分明是把您架在火上烤,所以喽,他想烤,儿子就给他一羊腿,让他烤个够!”
皇帝终于憋不住了,放下碗笑意渐浓,
“你呀,就是办事没分寸,朝中之事哪有那么简单,你打了他,父皇还要去哄他,竟惹麻烦!”
“惹啥麻烦,别告诉儿臣我带着二姐出城不是您同意的,要不然那么多大内侍卫能只是跟着不阻拦?”
皇帝又瞪了苏灿一眼,那意思仿佛是说,看透了就别说出来。
苏灿笑意温和,自是明白父亲的用心,所以也不再说这个话题。
“明天要我去接谁啊?”
“西陈国来使,或者说逃犯……”
苏灿一愣,有些糊涂了,
“来使?逃犯?怎么回事?您说明白点。”
苏振山拿绢帕擦了擦嘴,
“你听过孙芝贤没有啊?”
“听过啊,这谁不知道,西陈国宰相嘛,怎么?难道明天要接的是他?”
苏灿满脸震惊,说起孙芝贤他还真有几分佩服,西陈的政令体系和东森略有不同,宰相就相当于内阁大学士,可是权利却比之大上无数倍,连皇帝的圣旨都能封驳。
而这位孙芝贤据苏灿了解,在位二十多年,新老两位皇帝被他封驳的圣旨就不下百道。
尤其是几年前刚登基的小皇帝,百道封驳中有一多半是他的,可想而知是个什么样的猛人了。
可也正因如此,西陈在这位权相的带领和平衡下,国力蒸蒸日上,要说其是治世能臣一点也不为过,至于西陈国的皇帝怎么看,那就不知道了。
苏灿正想着,苏振山拍了拍他的肩膀,
“明天正经点,拿出个皇子该有的样子。”
“知道啦,不会给您丢人的。”
说完他示意小书柜儿进来收拾碗筷,喜儿则端来一大盆热水,放到了皇帝脚边。
苏灿一边弯腰给苏振山脱靴子,一边道,
“父皇,您是想用孙芝贤?”
“不用,我就是想见见,这么个能人不亲眼看看怎么能行,呵呵……”
苏振山笑意玩味,似乎有事没说,苏灿只顾着给他脱袜子了,也没看到其表情。
“哦。”
应了一声后,苏灿就再没说别的,连孙芝贤为何会来东森都没问,这些事他真的不想多管,毕竟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热水烫了一炷香,苏灿开始为苏振山做足底***,一道道麻痒的暖流顺着苏振山的脚底逐渐蔓延全身,舒服的他差点哼哼出来,
“灿儿,今天遇到你大哥了吧。”
老皇帝一边享受着儿子的孝敬,一边若无其事的问着。
“嗯,遇见了,怎么啦?”
“没事……你的冠礼就在下个月,想怎么办呀?”
“该怎么办怎么办呗,没什么特殊要求。”
“嗯,知道啦……”
皇帝喜欢三子苏灿不是没有道理的,他自己也知道,那两个儿子可从来没有主动给他洗过脚,虽然他下令也可以,但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自古皇家无亲情,他也是从年轻时过来的,所以更加珍惜儿子为自己付出的这份感情。
只不过苏振山不知道的是,苏灿每次给他***除了感情,还付出了更多东西……
半个时辰后,皇帝心满意足的走了,来时气势汹汹,走时满脸笑容,真正的父子又有什么是说不开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