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让傅铮碰到景昳的一根头发。
傅铮又自顾自地笑了起来,不知道在笑些什么,他的精神方面一直不太正常。
“小词,你忘记我和你说过的话了吗?”
他说,“你会后悔的,就像我一样。”
傅砚词皱了下眉,没理会他疯疯癫癫的话语。
他从来没后悔过什么,未来也是一样。
“你成绩真的进步了好多,考鸣大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吧?”
“景昳?喂,我跟你说话呢!”
“什么?”
景昳猛地回过神,茫然地看向坐在对面的容鹂歌,“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
“又在想念傅砚词吧?吃饭都能走神。”
容鹂歌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把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
“不知道,还是有点危险……”
景昳慢慢摇了摇头,他这几次模拟考的分数都在鸣大去年的分数线附近徘徊,这种情况下他不一定能考得上鸣大,“秦老师说了,我还得再提高一下分数。”
距离高考仅剩百余天,他们的时间都已经很紧张。
“你就没想过……争取一下鸣大的保送名额?”
容鹂歌看着他问道,“现在还没定,或许能让叔叔阿姨运作一下?”
景昳心头一跳,他可没忘记自己还有这个剧情:“……不是定了傅砚词吗?”
“没定吧。”
容鹂歌皱了下眉,“而且傅砚词成绩这么好,他不用保送完全可以自己考进去吧。”
“这不是一回事。”
景昳摇了摇头,两人都没再提这个话题。
吃完夜宵,景昳和容鹂歌告了别,慢吞吞地走回寝室。上次和傅砚词联系还是在开学前,现在已经开学快一周了,也不知道傅砚词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路灯洒下一片清光,在路上映出他孤单的影子。景昳踩着自己的影子一步步往前走,到了寝室楼附近才抬起头,却意外地看见楼下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傅砚词……”
他愣愣地开口。
那个人站在台阶前,温润的灯光勾勒着他修长的身影,明明还隔着远远的一段距离,他却一眼就认了出来。
那一瞬间,景昳脑海里只剩下一个想法。他跑了起来,速度越来越快,然后扑进了一个充满熟悉气息的怀抱里。
傅砚词伸出手,紧紧地环住了他的腰,景昳被他严丝合缝地扣在了怀里。他身上的味道还是这么好闻,冷冽的木质香,像是初雪降落时推开窗时扑面而来的气味。
两人就这么安静地相拥着,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路过的人奇怪地看了他们一眼,景昳才后知后觉感到羞耻,放开了傅砚词,从他怀里挣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