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没等莲香悻悻的收拾好心情、洛施也还未来得及做出无辜的表情,底下巡守的几个家丁敏感的发出质询。
洛施不再玩笑,第一时间托着人跳下了屋顶。但很不幸地,不知是因为紧张导致脚下打滑,还是有其他原因,瓦片猝不及防的响动起来。
两人躲在院墙后的一个小角落,心仿佛提到了嗓子眼。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洛施自然不想被发现,毕竟真被碰上,打一架的话,她虽不虚,但很麻烦。
不等她细想,靠在墙边的洛施身子一歪,耳边家丁的脚步声竟是离得远了。
洛施眨眨眼,示意跟着她紧张的莲香待着别动,她自己则是扒着墙头,侧身转到了视野开阔的地界。
三四个家丁正往反方向跑,明显是在追什么人。
那个背影……
是零星。
洛施心里有数,看来,那木头脸被钱卫给赶出来了。
看在他赶巧帮她引开麻烦的份上,那她就大发慈悲,不对他多加腹诽了。
洛施又回到原地,好心情的对莲香挑了挑眉,“零星来了,他将人给引走了。”
莲香撇嘴:“他还知道来,恐怕都没有将还被困着的少爷放在心上吧。”
听罢,洛施只是笑了笑,将双腿都被吓软的人给捞起来,并没有说话。
……
阳光透过窗棂,如同流水般缓缓流淌,在地平上撒下光影。
邬净慈不适应的咳嗽了一声。
她仍旧是洛施所见到的,那一身鹅黄色的长裳,只是面色不如莲香臆想的那般畅快,反而有些灰暗。
“何必找人为我顶罪?”
邬净慈无悲无喜,缓缓开口:“只怕是你要将所有的脏水都泼给他,让他成为传闻中的连环杀手,好为你将来的仕途铺路吧。”
言下之意,如果为了包庇她这个杀人凶手,大可做出找不到凶手的假象,让这桩案子随风逝去。但为了他的政绩,他中途改变主意,刻意在夜晚闹出动静,将钱卫引到她的房间,让他发现时苍的尸体,最后,顺理成章的让其做了替罪羊。
与她对坐着的人若无其事的抬眼,呷了一口茶水,突兀的笑了一下。
邯山郡本就因为接连没了几条人命,闹出了不小的风波,而今太守惨死家中,她又故意顶着狐妖的名头,若是将其列为同一个案犯所做,那么凶手,就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这些,邬净慈都懂。
出于什么目的去质问眼前人,她却想不清楚。
“净慈,你是在怀疑我有私心吧?”
劳竹回一针见血的指出邬净慈的所思所想,这个在洛施眼中宛若受气包形象的男人支着下巴轻笑:“你就是觉得,我是盯上了太守的位置,甚至巴不得直接替你杀了时苍,反正在暗箱操作之下,凶手的人选也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