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走得那么慢,快点,我要去摘荷花。”
梁矜牵起身后男人的手,嘴里不满地嘟囔几句。
沈泽清的胳膊横在梁矜身后,半搂着她,不然得摔倒在地。
梁矜喝醉了平衡感不好,沿着廊道也走得乱七八糟,没有沈泽清阻拦就要跑下湖里了。
“那里,有一朵开得又大又好看的荷花,花瓣是白色的。”
梁矜的手指出去,又转回来抱着沈泽清的腰身,蹭着晕晕乎乎的脑袋,“可惜它在湖里,我过不去。”
白色的荷花,插在那个瓷瓶里一定也很合适。
她的声音软着,带着溪城的口音,仿佛是在抱着人撒娇。
不容易撒一回娇,就是天上的月亮,沈泽清也得给怀里的女孩摘下来。
沈泽清摸着梁矜的脑袋,“我们坐船过去,矜矜想摘哪朵我们就摘哪朵。”
“好。”
梁矜抬起头,仰头望着沈泽清,“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沈泽清低头亲了一口她的唇瓣,果不其然是甜桂花米酒的味道,是一种迷惑人的醉,让他自甘沉沦。
扶着一个小醉鬼上了画舫,沈泽清可算是见识到了平时乖乖巧巧的梁矜,闹腾起来有多折腾人。
她坐椅子上也不安分,叫着要去船头划船。
沈泽清倒了一杯清茶,喂到梁矜嘴里,用一块糕点哄着她乖点。
船只不多时到了湖中心,沈泽清撩起帘子,拉着梁矜到外面坐着。
梁矜手里吃剩的半块糕点也不要了,因为被沈泽清抱着,她也不能探出身子自己摘花。
一轮月亮在水里波折着,如晕开的水墨,将花瓣染成了如月光般的白。
沈泽清一伸手摘下荷花,展开梁矜的手掌,好叫她拿得紧紧的。
梁矜一身白衣,手中一朵白莲,散发着清香。
坐船到对岸,沈泽清抄近路带梁矜回到房间。
这是他们两个独处的夜晚,明天,是沈泽清答应了梁矜回溪城的日子。
花被放进瓷瓶里,底下断开的茎吸着水分,花瓣上也盛着水珠。
沈泽清深深地嗅着梁矜颈间的气息,抱着她走到床边。
桌上是提前熬好的醒酒汤,她明天要赶路,醉着酒睡一夜一定会难受。
梁矜喝着汤,满意地看瓷瓶里的花说:“你真好。”
沈泽清眼底荡漾着笑,手帕擦着她的嘴角,“那矜矜愿不愿意永远和我在一起?”
梁矜喝完最口一口汤,像是沉思,最后点点头,却又问道:“可以吗?”
她潜意识里觉得这是不可以的。
“可以。”
沈泽清的手捏了捏梁矜的脸颊,“我这么好,你亲亲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