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向梦可不敢赌,她温婉地一笑,两根手指灵活给梁矜的荷包打了个结。
“听说西山寺有位会相看的师父,梁小姐不如去看一看。”
万乐菱走了一圈回来,开了窗子,他们都吃完了饭,外面还有人在排队,素斋的精神价值属实是大过了食用价值。
“柳姐姐,你和梁矜都打了几圈牌了,怎么又生分起来。”
又是“您”
,又是什么名字加上尊称的。
梁矜也说:“叫我梁矜就行。”
柳向梦极为配合地改口称呼:“梁矜。”
“那我也跟着万乐菱叫,叫你一声姐姐。”
柳向梦的年纪跟沈泽清的年纪相差不大,又已经参加了工作,梁矜实在不好直呼对方名讳。
“不行,我受不起。”
柳向梦半开玩笑地想了想说:“按辈分来算,沈泽清大我一辈,我该是你的小辈。认真起来,我该叫‘婶婶’。”
“梁矜,你年纪不大,辈分挺大呀。”
万乐菱走到梁矜椅子后面,戏谑着,事实上,她们两个的家族中的直系旁系的关系交错纵横,辈分和年纪乱了再平常不过了。
梁矜暗说天道好轮回,“这时候轮到我要羞死了,别这样叫了,八字没一撇的事。”
在没有定论之前,过于高调不是什么好事。但是沈泽清光是他的身份就是高调的代名词,自己也被迫跟着他出现。
万乐菱央求道:“不是要去找大师算一算,梁矜,我们出去吧。”
梁矜不信天命,不过万乐菱要是有兴趣,自己可以陪她去一趟。
其中最像家长的柳向梦反而踌躇着,询问梁矜的意见,“沈泽清他还没有回来,我们这样走行吗?”
“他估计一时半会回不来,沈泽清又没说我们要等他。”
梁矜站起身,揽着万乐菱的胳膊,自如地走出门外,朝柳向梦说道:“一起去。”
柳向梦道声好,在前面带路,“我说的那位大师是庙里的明净师父,这会去,说不定能碰见沈泽清呢。”
她小时候被父亲柳铭生带来相看过一回,近年来那位师父闭门谢客不大给人看手相了,不过他跟沈泽清相熟,也不必担心吃了闭门羹。
后厢房里,西山寺的明净主持诵念完经书,手里捻着一串佛珠。
沈泽清跪坐在蒲团上,渐渐地睁开双眼,双手接过盛着檀木珠的木盒,交移给身边候着的人。
开光仪式结束,小沙弥恭敬地走进门内,平静地说:“外面有几位施主来请师父相看。”
明净花白的眉毛低垂,“我今日不见客,你去回了他们。”
“但是师父,外面的是跟沈施主一起来的施主们。”
小沙弥青涩,直来直往地问:“师父,您还是不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