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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2页）
周书衔的这番话带着亏欠和崩溃，说的林暖暖的表情更加苍白。
她拼命摇头，刚想开口。
身后响起了首长的声音：“暖暖，不舒服吗？书衔有医师照顾，你还是回去吧。”
林暖暖面容一僵，连忙回过神来，擦去脸上雨水混杂的泪珠，笑着站起身：“阿隽，我是旅长哪能说离开就离开？”
“而且周旅长现在肯定很难受，佳佳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也跟着难过。”
说完，林暖暖叹了口气。
首长也跟着叹了口气，伸出手揉了揉林暖暖的头：“秦佳是个英雄。”
“周书衔，我们会拼尽全力救英雄的。”
周书衔疲惫地点了点头，眼神依旧一眨不眨地望着那片挖了很久还是那么高的泥地。
绝望一点点地在心里蔓延。
第二天一早，警务员崩溃地喊出声。
众人顺声而去，皆是瞳孔一缩。
周书衔昨天还青葱乌黑的头发，此刻，已经是雪白一片。
周书衔，竟一夜白头。
雨又下了整整一天一夜，终于停了下来。
一拨人换了又换，大家几乎彻夜无眠。
终于将泥地挖出了好几个缺口。
可秦佳的身影，依旧无影无踪。
周书衔两夜未眠，到第二天早上，他的眼底已是乌青一片。
“旅长，吃点儿东西吧，不然撑不住。”
警务员端着一碗清粥，低声轻哄。
周书衔别开头：“不吃。”
她都没吃，自己更没资格吃。
手上的药换了一遍又一遍，见白骨的痛楚让人看了都忍不住龇牙咧嘴，可周书衔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警务员还想再劝，有人喊了句：“出太阳了！”
周书衔恍惚地往天上望了眼，耳畔又响起尖叫声：“是，是秦医师！找，找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