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声,看向掌心。
雪意单薄,接触体表即刻化为微弱湿意。
雪还没完全落下来,只零星的飘了几片。
她托着掌心那一小片湿意,看向夜空。
“下雪了。”
“阮灵真。”
与她的声音同时响起来的还有靳聿珩正声叫她名字的声音。
她不明所以地转头,“嗯?”
雪倏然以不及预告之势铺天盖地落下来。
靳聿珩站在檐廊下的一节台阶,白融融的雪花在他发顶浅盖了一层,他身形站得笔直。
在漫天飘雪中,他的神情有些浅淡的清寂,过了许久,他忽然开口,“我还挺喜欢雪天的。”
阮灵真的注意力被忽然落下的雪吸引了一瞬,但很快就转了回来。
她愣怔了一下,片刻后,神情有些木讷地点了点头,“哦。”
她不明白,他那样认真地叫她名字,只为告诉她他喜欢雪天么?
雪幕中的人肩膀轻微起伏了下,像是欲言又止。
雪势越来越大。
阮灵真忍不住开口提醒,“你站上来,雪好大,待会儿你的衣服要湿了。”
靳聿珩无声看了她片刻,似是轻叹了声,“我去开车,你在这等我一下。”
阮灵真听出了他嗓音中的低哑,想叫住他。
可身前的人已经转身走入了大雪中。
她怔怔然站在原地,还是没明白,他到底怎么了。恰逢此时,刚刚在吃饭时给堂妹发去的信息收到了回复。
小姑娘听说可以帮她引荐修令颐老师,雀跃之情溢于言表,连发了两条消息。
阮怡然:【啊啊啊啊!真的吗?】
阮怡然:【我一定好好准备!】
阮灵真笑了下,回了句:【加油。】
一道车灯从停车场拐出,她抬头看一眼,确定是靳聿珩的车后,收起手机,在快驶近时小跑过去,开门坐了进去。
方坐定,发现车厢内在放音乐。
之前坐他车一直没听他调开音响,以为他没有行车中听歌的习惯。
看一眼中控屏上显示的电台号,才反应过来是电台广播。
还是有点——
像他的作风的。
因为她实在想象不出,他会偏好哪一类的曲风。
回医馆的路上一路静默,音乐电台的歌切了一首又一首,种类丰富,古典乐,流行乐都有。
阮怡然和阮灵真聊了一路,起初聊找老师的事,后来便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最终意料之中的聊到了梁恪。
阮怡然问她今年过年带不带阿恪哥哥回爷爷奶奶家吃饭。
阮灵真握着手机犹豫了半晌,才将他们已经分手的消息说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