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gav匪夷所思地看了看手里的凉毛巾,一时之间难以分辨是这鸽子怪异,还是医生不靠谱。“烧成这样还冷?”
他问。
“呜脚冷。”
如歌又缩了缩身子,努力把脚移到有热度的地方。
男人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又摸了摸她的脚。嚯,摸到的瞬间给他吓了一跳。这一双小脚根本不是人的温度,无论从外形还是触感,都像极了冰凉的白玉石。
他笑,这小鸽子真是奇怪的紧,哪有人全身的温度还不一样。于是他把她的一对脚按在自己胸口,那里心跳如擂鼓,一下一下,坚实有力。
从心脏被埠出的动脉血温暖喷薄,一点点捂热了他胸口处那洁白的一双石头块。他用胸口最暖的那口血来暖这一双脚,女孩舒服地在梦中舒展了身体。
又是一夜过去,身后床上的女孩高烧已退,沉沉睡去,呼吸平缓。
窗外群山连绵,天光乍破。
能穿过群山的从来不是硬碰硬的石头,而是潺潺流水。没有形状,却源远流长。
走着走着,天不知不觉就亮了。
她学会了克服恐惧,他逐渐变得柔软。
32
深夜。营区山顶别墅。如歌坐在闷热的夜里心神不宁。
已经是入冬的时节,但这里依旧很热。她渐渐开始不想用空调,仿佛这样就能让这里更像故乡一样。
回到营区已经三天了。三天来,gav早出晚归,和首领商议报复政府军和并罗武装的方式。但是他对自己,一直没有什么进一步的苛责表现。
好像之前的事情都已经随着一场高烧被烧掉了。
如歌有侥幸的欣喜感,但时不时又有一丝不安。她怕gav会再次回想起来找她算账。
她想再试探一下gav的态度,看看是不是真的过去了。这世上,所有第一次出现的越界和违规本质上都是一种试探,试探是否有进一步越界的空间。
如歌心里千般思绪,心烦意乱。突然卧室的门打开,gav迈着一双长腿走了进来。
“这么热怎么不开空调。大半夜不开灯坐在这里发呆出汗。”
gav递过来一杯水,顺手打开了空调。
“嘶。”
如歌接过杯子的手突然抖了一下,不由自主倒抽一口冷气。
“又怎么了。”
男人打开灯,自然而然地拉过那小手仔仔细细地检查。
纤细苍白的大拇指腹上,赫然一道红色的印子。“这是怎么搞的?”
男人的眉头皱的很不像样子。
“卷,卷发棒烫的。”
叶如歌小心翼翼觑着他的脸色。
卷头发的时候她满心想跑,连烫了手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