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天这位漂亮客人身上那么多血迹,傅君珩却还能忍着和他同行,看来自家儿子的晕血症应该好了很多。
姜馨心想。
傅君珩让无忧住在自己卧室旁边的房间里,把李助理和佣人打走了。
“这里的东西都是干净的,没人用过,你可以随便用。”
“嗯,多谢傅少。”
傅君珩想了想又说“你的手不方便,我帮你把水放好。”
其实无忧很想告诉他,自己一只手也可以放水,不过见傅君珩已经动手了,他便也没阻止。
傅君珩把浴缸的水放满,欲言又止道“需不需要帮忙”
无忧笑道“我这里没有忙需要帮。”
傅君珩看了眼他受伤的手,还是有些不放心“你这手不方便,要不我帮你把衣服脱了吧”
无忧忍不住笑道“我一只手也能够自理,傅少不用把我当成废人。”
“你以前照顾过我,现在换我照顾你,一人照顾一次,这样公平。”
“傅少这话让我怀疑你是不是在诅咒我受伤。”
傅君珩“我帮你把头洗了就出去,衣服脱了躺上去,我先给你洗头。”
无忧“我自己可以洗。”
“你一只手怎么洗”
无忧想说自己一只手也能洗,不料傅君珩已经推着他到洗头的地方了。
傅君珩向前靠近一步,伸手给他解扣子,现在已经是秋天与冬天交替的季节,无忧穿了小外套。傅君珩低着头,眼观鼻鼻关心,一门心思都放在纽扣上。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房间里的空调开的太高了,无忧觉得有点不自在,就按住他的手说“我自己来。”
傅君珩抱着手,站在一旁看着他单手一颗颗解纽扣。
无忧的手指纤长白净,被浴室明亮的暖光一照,几乎有一种透明的质感,
“无忧大师醉心佛学,心如止水,你把我当成空气就行了。反正在你的心中,万事万物皆空,我和空气、木头有什么区别”
只是这话怎么听都酸掉牙。
无忧却只觉得好笑,一边慢吞吞脱衣服,一边说道“虽然万法皆空,但傅少和空气、木头还是有区别的。”
“什么区别”
“傅少是人,它们是物。”
傅君珩
无忧看他一副吃瘪的表情,便又狡黠地笑着改口“傅少是我的朋友,它们不是。”
“呵,我真是好荣幸”
傅君珩皮笑肉不笑道。
无忧却笑得更欢了。
傅君珩看他要脱另一只受伤的手,还是赶紧上前帮他,免得碰到他包扎的伤口。
可惜他的袖口有点小,就这么拖脱的话,容易碰到伤口,傅君珩又找来一把剪刀,三两下把他的袖口剪成碎片。
“傅少,这衣服我才买的。”
为了参加明星运动会买的,结果才穿两次,就这么报废了。
“我赔你。”
傅君珩脸部表情抽了下。
“哈,看来有个富贵朋友还是不错。”
傅君珩
傅君珩帮无忧洗完头,也回自己的房间洗漱去了。
洗掉了身上沾染的血腥气息,傅君珩的脸色终于正常了些。
家里保姆给他们熬了汤,傅君珩给无忧端了一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