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陛下,您还当现在是大渭盛世吗?瞧瞧您那卑躬屈膝的样子,也难怪你们甘心当个藩属国,顶礼朝拜。”
“辔缰领潜伏在宗渠身边这么多年,所图甚大啊,难不成想掀翻了魏氏王朝,自己做主?”
“谁说不是呢?陛下。”
“这天下还有人不知道我淮律有把柄在渭帝手上吗?还是说,领有九成以上把握能挽救?”
“那建立在陛下您信任我,我也可以同样信任陛下的基础上。”
宗钺慢慢移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剑,见淮律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勾起了嘴角。
出了大殿,宗钺抬起手甩了两下袖子。楼阁之上,黑影闪现几下,没了踪影。
外盟,大领帐内,站着几个部落领。
“大领,这辔缰实在是靠不住,不若甘多再派几个得力手下潜入大渭朝廷来的快,就像当年洪老祖……”
“洪老祖!?甘多你可闭嘴吧,你手下要是能出一个能有洪老祖千分之一才干的也算是个能人!也不至于派一群所谓探子去愔城州府一个活着的都没有!你那探子,跟荆门的探子,是一种人物吗?”
布哈燃实在听不下去这家伙张口就来的德性。
“大领,辔缰领此番精心布局,为大领铺路,定能万无一失。”
菩吉趁着其他几个领消停的空档插嘴道。
“大领,六年前我们已经吃了辔缰老子的亏,这次还要再信他们家吗?”
一说到辔缰的父亲这个字眼,这个大帐里面鸦雀无声。毕竟军中都在传,辔缰是大领的私生子。
“说够了吗?说够了就给我滚出去!”
一声洪亮的女声,把在场所有人吓得大气不敢出。
“菩吉,你留下。”
大领起身,招手让他过去。
“大领。辔缰领请您放心,今年一定让所有外盟百姓过上好日子,食可果腹,衣能御寒是最基本的。”
“那当然很好……但是,你要告诉他,在外面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平安最重要!”
“菩吉会照顾好领的。”
他看着大领,有些明白,又很不理解她,于是又加了一句“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