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绥鸦羽般的眼睫毛一动,视线在乌春身上游荡着,乌春被看得不自在,“你做什么?”
“他还给了你口哨?”
丝毫不放在心上的语气,带着一点似笑非笑。
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觉得,谢绥对于黎昌,就像是大人看小孩似的。
谢绥朝她伸出手,掌心朝上。
乌春从袖中取出一个木雕的口哨,放在他掌心,“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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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绥随意地看了两眼,好似在看路边一棵不知名的草,下一刻,随手扔出了马车。
“诶!你扔它做什么?”
谢绥道:“没用的东西,就算真有危险,你吹一声,便是再响亮,敌人也会先惊动,等他赶过来都什么时候了?还轮得到他来救?”
乌春道:“就算如此,也好歹是他的一番心意,没必要扔了啊。”
谢绥温柔地看着她,缓缓凑近,低声蛊惑,“可你也没有多生气,不是吗?”
狼
乌春耳根子染上一层烫意,一巴掌拍在谢绥手上,“离我远点。”
谢绥身子后倾回去,应了淡淡一声。
在马车行驶的过程中,车帘时不时被风掀起一角,光影疏淡,在谢绥棱角分明的面容上斑斓地掠过。
一路上乌春和谢绥都没有什么话说,谢绥眉目冷清,乌春只当他内心平静,殊不知,谢绥内心正如海面波涛汹涌,不可遏制。
她没有多珍爱那个毛头小子的东西,可见她对他并没有什么感情,可南疆王将这小子送到她身边,摆明了是要撮合他们,如此下去,她每日面对一个没什么感情的人,会过得舒心吗?
但就算是这样,他也不能肯定他能不能让她开心,要是他也不能让她过得开心呢?
他心里没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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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不是觉得自己不如那个臭小子,只是他到底和从前不一样了,从前他也许不够在乎她的感受,如今他不会,他只觉亏欠良多。
边境距离南疆的王宫有很长的一段距离,短短几日到不了,最快也要一月的时间,谢绥不可能放下公务不管这么久,他来之前就已经交代好事情,让在宫变之中出了关键谋划作用的荆大人暂代处理部分事务,由于他与谢家从前有十几年的故交,更是为谢绥出谋划策过不少,为人正直,谢绥就暂且交代过去了。
若是十万火急的紧急事务,就让人写在纸条上,飞鸟传书。
到了夜里停下来休息,他们住的都是客栈里最顶层的包厢,谢绥自然不跟乌春同一间房。
乌春也拿不准谢绥到底在想些什么。
要护送她回去,一路上却又不冷不热的。
她讨厌他这样,她就希望他要么和从前一样,用强迫的手段,让她对他死心;要么就说他爱她,她看在他今生救过她一条命,救过南疆,肯给他次机会,过一段考察他的时间后,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