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前世薛守德没被砍头?
薛守德还和皇帝沾点故。
多年前被谢家谢阮阮害死的贤妃,就是薛守德的姑姑。
今日沈绥走了,要离开帝都一段时间,乌春心里松了一大口气,解下来的一段时日都能自在了。
她得抓紧想办法逃出宫。
伤
当年谢阮阮害死薛清音之后,就被打入冷宫,在冷宫之中没多久就病死了,之后是谢家举兵谋反不成,反被灭了全族。
沈绥直接前往贤妃的母族所在地,念州幺水城。
念州位于大梁以西,邻接西幽,时常有西幽人作乱。此处人烟稀少,找贤妃母族所在之地也就容易得多。
薛家当年只能算作贫寒一些的家族,薛清音的父亲薛成敬中了进士之后,薛清音入宫为妃,颇得圣上宠爱,整个薛家也有一段繁荣的时候,只不过因为薛清音的风头太盛,被谢阮阮加害,薛家长子又没什么作为,只有薛守德入了工部为官,薛家渐渐没落了。
当年侍奉贤妃的几个奴婢早已被打发走,沈绥和江玄凝一行人,从下人这一条线索搜查三日之后,找到了一个仍在念州幺水城的老嬷嬷。
薛清音死后,身边的贴身丫头木瑶被赏了点银两,回到家乡之后图安稳,就找了个猎户人家嫁了,如今已五十有六,面容因为常年操劳显得很苍老。
沈绥问了几句薛清音的旧事,上了年纪的老婆婆回忆起往昔,很快就有两行浊泪流了下来。
沈绥不为所动,手在袖子里动了动,掏出串着红线的两只银铃铛把玩,“薛清音的贴身丫头有三个,死了一个,杳无音讯一个,只有你还在幺水城,当年薛清音被谢阮阮害死,你这个当奴婢的,多少也知道些东西,还敢留在故地,不怕谢家的人灭口吗?”
木瑶泣道:“回大人的话,草民什么都不知道,无愧于心,为何要怕?娘娘死得冤屈,但草民敢对天发誓,对娘娘从来不曾有二心!”
沈绥冷笑一声,“你说薛清音死得冤屈?何处冤屈?你的意思是害死薛清音的另有其人?”
木瑶张了张口,忽然意识到说出的话里有漏洞,既然薛清音是被谢阮阮害死的,谢阮阮受到了惩罚,那薛清音的死就不算冤屈。
只有幕后之人未被查明,人们才会说一句“冤屈”
!
沈绥唤道:“来人。”
木瑶惊恐地跪下来,“不,大人!草民只是一时口误,恕草民不敬,可草民还是要说,谢阮阮害死娘娘,真是罪该万死!”
沈绥的手一时重重在木桌上叩了一声,嗓音冷沉,“还愣着做什么?将人绑起来!用棉布将嘴堵住。”
江玄凝对木瑶道了声“失礼”
,便有几个汉子将老婆婆捆起来。沈绥站起身,来到屋外,望向西边的隐没在云层之中的山丘。
片刻后,江玄凝出来,问:“殿下,何时审问?”
“此处有刑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