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没有错。
乌春顽皮,性子不喜受约束,行事鲁莽,被薛尚仪发现,罚她也是应当,却断没有因为罚她而死的道理。
乌春开始捣弄草药,捣弄完了之后亲自烧起炉子沏了凉茶,随后要人送糯米来,她蒸好之后,捏成花朵状,用桂花糖汁一淋,桂花糕就做好了。算了算还有些时间,又找人送来糍粑,熬了红糖,再浇上粑,也就做成了简陋些的红糖糍粑。
沈绥不大爱吃甜食,她就刻意将糕点上面的糖汁全都滤去了,只留下表面一点甜香味。
等到时间到了,已是月上柳梢,沈绥披散着头发回到宣阳殿,乌春端着盘子推开门,娇滴滴一声唤:“夫君辛苦。”
乌春将盘子送到沈绥桌前,“这些都是臣妾亲手做的,还请夫君享用。”
她眼睛一眨一眨,灵动如鹿,在山林间一跳一跃,要人抓不住影子。
一看就是憋着心思呢。
沈绥不急着用食,朝乌春招招手,“过来。”
乌春挪步过去,走到跟前的时候,沈绥伸手一带,将乌春拽入怀中,抱坐在大腿上。
他好像格外喜欢让乌春坐在自己大腿上。
然后用手臂环绕她的腰。
沈绥夹起一块桂花糕,递到乌春嘴边,乌春张嘴吃下,瘪了瘪嘴,“我怎么敢给夫君下毒呢。”
沈绥微嗤,“你敢做的事情,可多了去了。”
但沈绥其实并非怀疑她下毒。
等到乌春咽下去之后,他摁住她的后脑勺,逼她靠近自己,唇瓣相贴,他伸舌探入,摄取她口中甜蜜,像是蜂儿栖息在花蕊,游鱼游窜在泥滩。
乌春觉得突然,下意识将手贴在他胸膛,本欲推拒,但想起目的,手就只好放在了他的胸膛,衣下肌肉紧实,她指尖不自觉收了收。
听闻他喉间鼓出一声吞咽,乌春瞬间红了脸。
沈绥又捏住她的手,一边牙齿碾了碾她的唇,带着她的手贴在自己的心口。
有力的心跳急促,似乎顺着掌根一路传到她自己的胸膛,带得她的心脏也加速跳动。
乌春讨厌这种感觉。
这会让她想起前世。
也莫名不喜听见他急促的心跳。
于是抽回手,沈绥的手抓了虚空,指尖一蜷。
良久,两人方分离。
沈绥黑白分明的眼盯着乌春,“你来又是要求我些什么?”
乌春低下头,手指把玩起自己的头发,小声道:“其实殿下为我受罚,我心里过意不去,于是来了宣阳殿为您送食,这到底是我的过错,和旁人没关系,被薛尚仪发现了,也是我倒霉,我实在是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