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跳江了,我可真就没办法了。我旱鸭子一个,一点水性都无。”
乌恩其也笑着说。
陈雁行抿了下嘴,旋即做出了决定:“我准备去茶庄见见他们。”
“因为刚才的事吗?”
乌恩其问。
“会费这么大功夫专程来找我的,不是敌就是友,是友最好,若是敌,也可让我报弄清今日之事。”
陈言行黯然道。
乌恩其也陪着她叹气:“当真不再考虑了吗?”
“我本就孤身一人,也无需再考虑,以前还天真的认为能躲掉,如今来看是我痴人说梦了,”
陈雁行语气苦涩,又换了个话题,“你们收拾东西……是预备走了吗?”
“哪能啊,”
乌恩其眉头一皱,“那冤家爱干净,又闲不住,把客栈收拾的跟自家卧房一样,没事就拿个小抹布在那儿擦东西。”
陈雁行笑道:“你俩琴瑟和鸣,甚好甚好。”
乌恩其的:“少拿我打趣了,还是先想想这一地该怎么收拾吧?”
说着指了指一地的狼藉,虽说这一块地况且偏远,但也难免有人路过,总不能把这一地死人放之不理。
“挖个坑?”
乌恩其叹气:“你在这挖到明天早上,也不一定能挖出个够用的。”
陈雁行却说:“我自然是有法子嘛。”
说完便在身上摸索,但摸了一圈也没找着一个能用的东西。
“在找什么?”
“你有带刀吗?越大越好。”
陈雁行答。
乌恩其从靴筒里抽出一把短刀:“我身上只有这个。”
陈雁行看了看自己手里从黑衣人那夺来的匕首,觉得还不如短刀,便把那匕首一扔,欣然接过短刀。
“你退开一点。”
说罢,乌恩其便感到脚下震动,犹如地龙翻身般,还有一声发聋振聩的巨响。剎那之间,泥土碎石先如雨点般一起向上飞溅,又扑簌簌尽数落下。
乌恩其擦了一把头脸上的土,立即往陈雁行的方向看去,只见埃尘滚滚,伸手不见五指。
待到那黄烟稍微散开些后,她才得以看见陈雁行挺拔的身影,脚边还有个窄深窄深的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