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母呆滞的表情,宋知语不由在她眼前晃了晃手,“你干嘛了?”
没梦游,也没老眼昏花,跟她说话的人是养女!
靳凝月忙不迭地握住养女的手,将养女里里外外都看了个遍,问:“靳渊真没把你怎么着?”
宋知语摇摇头:“除了关着我,找人监控我的一举一动,整体还是让人好吃好喝地伺候我。”
“没把你怎么着就好。”
靳凝月拉着养女坐下,“我是看透了,靳渊那小子我们惹不起,你看见他,悠着点。”
姑姑和岳母的双层身份,靳渊依然不对她这位长辈有半分敬畏。
“绝对躲他远远的!”
宋知语举手发誓状。
同一时间,这边的她们在谈心,另一边人在壹号院的管家正常地安排其他人干活。
宋知语不住这了,她住过的房间要改动回原样。
自己不必监工,也得去房间看看情况,门没踏进,便与靳渊迎面碰到,靳渊看样子是从里面刚出来,管家顿时打起十二分精神:“先……”
“忙完这里,回天海丰园。”
“好的,先生!”
管家应完声,边目送靳渊离开,边百思不得其解。
在靳家工作这么些年,伺候靳渊和宋知语,自认见过不少风浪,管家本来以为自己掌控了一些他们夫妻相处的门道,结果今年夏天把她整迷糊了。
***
不关着宋知语,自然没必要再住壹号院,靳渊回到原来的家中。
更换住处的几天,他住得不是很舒服。
呆在熟悉的环境里,他那点不舒服未能全部去除,因为这栋房子是宋知语精挑细选的婚房,放眼望去都是她留下痕迹的东西。
住习惯了一个地方,如果让他搬家,他不太想。
适应陌生的新环境,比较麻烦。
当前,他还是稳一稳自己的心神,别被宋知语干扰到情绪。
自小接受的精英教育,和争夺继承人的位置而遭到的风雨,再到在商界有一番作为,这些今晚都在强烈提醒他,最近两个月他在宋知语耗费的情绪不稳妥。
情绪失控不利于作出准确判断,令自己处于冷静理智的状态中。
他的财富和权势都不允许他情绪失控,必须一直保持冷静理智,而宋知语作为影响到他情绪失控的来源,是时候消失在他的世界。
她不过是贪慕虚荣、心机深沉、爱发脾气、我行我素的女人,品行不佳,他何必和她一般见识,在她身上浪费时间,还生出各种奇怪并以前没有过的感觉。
揉了揉微微胀痛的太阳穴,靳渊扫看周围,命令佣人:“把宋知语的东西都扔了!”
省得看到,就让他想起宋知语在他眼前嫌弃他至极地张牙舞爪,
闻言,佣人们纷纷行动起来,联手像搞了个大扫除。
末了,佣人们面临个难题,宋知语随便一件东西都价值过万,她那个衣帽间多的是百万元级别的礼服和包包等等,是可以拿去市场流通变现的,他们不敢随便扔,但靳渊在书房里,他们也不敢去问。
于是,佣人们派出代表,电话询问管家的意见。
管家思来想去一番,道:“别弄脏或是弄坏,小心放在储物室保存。”
抛开物品的高额价值不谈,只谈宋知语还是靳家的女主人,料不准哪天宋知语回天海丰园住,她的物品扔不得,先放储物室,靳渊不知道,不用谁担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