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语,你还挺犟。”
看着女孩倔强地和自己保持距离,靳渊谈不上生气,更多是不适应,同时叛逆心发作。
她嫌他靠近,他偏靠近。
一手拉起她,另一手的指尖缠绕把玩她有些凌乱的发梢,迎上她愤怒的目光,他唇角微翘地道:“回家里,可由不得你犟了。”
恶心听到类似掌控他人命运的话语,宋知语恶狠狠地瞪着眼前的男人:“如果杀人不犯法,我现在就把你杀了,剁碎拿去喂狗,死烂黄瓜!”
“骂我烂黄瓜,还加上个死字,你的教养,真是丝毫不剩。”
当前,靳渊已经根本不在意自己被她怎么骂,只在意不让她出门,不给她机会找第二春,“算了,你本身没什么教养。”
“……有大病!”
今天事太多,弄得很累,没太多力气骂人了,宋知语转身背对死渣男。
正面是大床,也许是人类的想象力丰富的原因,她脑海中不禁浮现出死渣男和应雨竹在这张床上翻云覆雨,现在死渣男明显是要把她关在房间,顿时恶心干呕不止。
死渣男没她想象中的爱应雨竹,君不见她打了应雨竹一巴掌,死渣男从头到尾除开叫了一次她道歉,之后没提过这事。
由此推测,应雨竹应该让死渣男换不了别的房子,死渣男没换房子住,以死渣男的需求和那件事的喜好,应雨竹搞不好在这个卧室里陪他在不同的地方都做过了。
女孩忽然呕吐起来,靳渊上前问:“你怎么了?”
“滚开!”
压根不想搭理死渣男,宋知语走进洗手间,想对着洗手台吐。
怎料,一走进洗手间,她脑海中的画面没停止,只是应雨竹换成了她。
主因,她和死渣男睡了,掐指一算有五年的时间。
期间,死渣男有时恶趣味和无理要求,她那会,用赵心妍的话形容便是恋爱脑,竭尽所能地满足死渣男,做那件事时不局限于床,在很多地方都做过。
她记得自己有次洗完澡,死渣男不管不顾地抱她坐洗手台上,然后……
昔日令自己陷入甜蜜遐想的东西,这会是触发她恶心的东西。
她初次发现,原来自己也是有洁癖的。
可能叫情感洁癖?
她不喜欢别人用过的东西,这像捡别人随意丢弃的二手货。
而死渣男恰恰是二手货,还站她身旁,进一步加剧她的呕吐。
她实在受不了,从洗手间出去,然后试着走出房间。
女孩看样子极其不舒服,以免弄得她更加不舒服,靳渊没立即拦着她,边跟上她的脚步,边电话吩咐管家叫私人医生来。
离开的路看似通畅无阻,但离屋子大门仅有几步之遥时,右手被抓住了,身体前进不了,宋知语回头。
九成是她眼睛半瞎了,竟依稀中从死渣男的脸上看到一丝担心。
她被绑架,生死垂危,在医院住了三天医院,死渣男都没管过她,哪里会担心她小小的呕吐。
正当她甩开死渣男的手之际,只见死渣男欲言又止地看了看她,目光随后移到她的小腹上,若有所思地道:“无缘无故的呕吐,你不会是怀孕了吧?”
“……”
宋知语真想一锤子砸上去,把死渣男砸得稀巴烂。
说她怀孕?亏他想得出来!
石头能怀孕生出第二个孙悟空,她都不可能怀孕!
她仅经历过死渣男一个男人,和他做的无数次,就两次没做安全措施,上上次是五年前,上次是被迫和他睡,事后她吃了紧急避孕药的。
话说回来,紧急避孕药不是百分百避孕成功的。
她仔细想了想,吃了紧急避孕药快一个月了,生理期没报道过。
蓦地,她被死渣男说得有些紧张。
她总不能倒霉地在这种时候怀孕,完了后,还得去打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