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何种场合、旁边有谁,都不影响他对她的羞辱。
“谁稀罕再进来这里!”
她抿了抿红唇,使劲压下负面情绪,“你求我都不进来!麻烦你快点找律师跟心妍谈好离婚协议的细节,我一秒都不想和你保持婚姻关系!”
“装硬气?”
靳渊上前一步,以绝对性的身高优势将她笼罩在他的影子下,语速渐缓,“希望你心口如一,别没过几天就来求我,到时你跪下都没用。”
随着男人的话音落下,四周环绕嘲弄和轻视。
宋知语真的受不了,很想反驳回去,但没力气反驳。
假若是在应雨竹回国前,靳渊这样对她,她还有力气跟他吵,跟他闹,事后能若无其事地安慰自己,靳渊没爱上她,所以同理心不强、不用太照顾她的感受,等他爱上她,一切会好的。
可惜应雨竹已回到他的身边,她做什么都是徒劳的,甚至自取其辱。
“我不会求你,更加不可能跪下求你!”
她咬牙切齿地道。
男人像是没听到她这句话,继续说下去:“对了,我不是三年前的我,我母亲已经不能向我施压。”
听到提及三年前,宋知语口中蔓延些许苦味。
她能成为靳渊的妻子,多得靳母,因为靳母真的很喜欢她,一知道她和靳渊有了普通男女的关系,便想着她当靳家的儿媳妇。
她坦然承认,她是刻意使用了心机地讨好靳母,从而使靳母喜欢她。
可是,爱一个人,用点心机得到对方母亲的欢心,有什么错吗?
她总不能愚蠢地去得罪靳母吧?
“你说的这些,无非是怕我纠缠你复婚。”
她顿了顿,艰难地咽了下干涩的嗓子,“我……”
对方不相信自己,说再多都是枉然。
宋知语停止说话,推开管家,从行李箱中拿出证件。
“看清楚了吧,是我自己的个人证件,你的卡我没拿,都在房间里放着。”
证件展示完毕,她大步流星地朝大门口走去,迫切又狼狈。
她担心自己在这多呆一秒,眼泪会控制不住地流下来。
那种直面被自己爱的人羞辱的难堪,会将人击溃。
没检查完行李箱装有什么,宋知语就跑了,管家不知下一步的动作,静候靳渊的发令。
但没听到发令,而是听见靳渊拿出手机,拨打电话,紧接而来是靳渊吩咐电话另一边的人:“把我名下所有的副卡都停了!”
八卦是人类最原始的天性,管家极想知道宋知语怎么一回来,就和靳渊聊离婚事宜,还关涉到分财产和将来复不复婚,顺带思考自己如何装聋作哑,宛若今晚什么都没目睹。
“宋知语下次回家,未经过我的允许,不准放她进来!”
将要发呆之时,靳渊第二道命令是给自己下的,管家急忙应道:“是,先生。”
下完该下的命令,靳渊瞥了瞥宋知语身影消失的方向,不悦地微抿唇角。
停掉供她消费的副卡,禁止她踏入家门和公司,他倒要看看她能闹多久。
三天,五天,一周?
他估算,最多不超半个月,她就该找他求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