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到了,到了一个新的世界,那里很美丽,那里也有很多动人的传说。它趴在河边,望着自己的倒影,那是一片阴影,一片大树投下来的阴影,遮挡住了它自己的模样,或者说,其实那就是它自己的影子吧?它有些分不清了。
再次醒来时,它躺在床上,床前是一个女孩子,守候在它的旁边,看到它醒过来的时候,她很开心地说着什么,又从门口走进来一个男人和女人,他们都友好而怜惜地看着自己。
火看着自己的手,那双肉色的,有皮肤,有血管,有骨头的手,一双马上要夺取这个世界所有生命的手。它突然想起了一句话,“安眠,才是最好的归宿。”
我们手握力量,却又不知该如何去保护我们应该保护的人,只能任凭时代的推手来役使我们,直至我们没有力气再去挥动手中的武器。我们枯老的身躯会被像残渣一样抛下,而下一代将作为新的玩偶登上戏剧的舞台。我们看到喜剧会笑,看到悲剧会哭,看到正剧会思索,那太可笑了,我们只是在戏剧里演戏剧,扮演着时代和自我双重角色。有人自知,有人不自知。有人知道自己只是个演员的演员,选择放弃自己的角色。有人不知自己是演员的演员,活得有滋有味。他们,似乎都是正确的。我们仍不满足,要评说他人演得好不好,要去说三道四。等到我们自己去世后,也是同等的待遇。哦,不对,大多数人,也许都只是被人浅浅地纪念,而深深地遗忘吧?这是一个不甘的故事,是一个挣扎的故事,它的结局你我都知道,但是我们都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是的,我们想看看,故事会以什么方式收尾,英雄会如何死去,阴谋会如何得逞。到最后,帘布拉上,一曲终了。真可笑啊,我们的反抗。总得做点什么,可真的要做的时候,所有人都会向你呼号,让你停下,让你滚开,你,能做到底吗?现在的你,还是以前的你吗?你变好了,还是说,你“变坏了?不,有谁,是所有人的好人吗?旁白太过冗长也会令人生厌,但偶尔的中场休息却也恰当适宜,往前走,看看吧,选择多种多样,道路只有一条,悬崖没有退路,亦无生途。断桥已然落下。
雄鹰飞翔,盘旋而下,一声长啼,唤醒了正在打坐的少女。她睁开了眼睛。“南道友。”
一声招呼传来,面前的人她已经许久没见过了。“戾道友,许久不见了,感谢你前来相助。”
“嗯,不必客气,铲除奸邪本就是我们的职责,此番前来更是理所应当。”
“唉,你们能别说客套话了吗?手都举了半天了,不累吗?”
一声抱怨不合时宜地打断了正在客套的两人,南不悟的脸抽了抽,而戾天则是竭尽自己所能的不当场笑出来,这是她对面前的友人的最大的尊重了。“你在胡说什么,此乃礼数,礼不可偏废,更何况是我有求于戾道友。”
“哼,戾道友戾道友的,整天念叨来念叨去的,你怎么不去和她成亲啊?”
“噗!”
好的,戾天真的忍不住了,这个姑娘的话真是一句句精准地戳中了南不悟的各个雷区。“你,你怎么说话呢!一个好好的女孩子,怎么可以说出”
“你不也是女的?”
“咳,我,我”
“切,你们这些所谓的正统修士就是虚伪。”
少女的语气不再调侃,而是带着一些愤怒和攻击性。“啊,还没问过这位姑娘是谁呢?”
戾天及时出来解围了。南不悟则是一脸难过地看着那位少女,她勉强笑了笑,刚想要开口,那位少女就又抢过她的话头来,“哼,在下只是一介小偷,被这位大侠逮住,准备送去砍头呢。”
“胡说!我才没要送你去那里,而且我也没有”
“嗯哼,那个,俩位,要不我们边走边说?”
“啊!”
南不悟此时才意识到自己把戾天晾到了一边,立刻向她道歉,得到的结果是让旁边的姑娘又翻了个大白眼,于是三人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中向目的地前进了。“呃,戾道友,她刚刚所说1均是无心之语,请勿往心里去。”
“嗯,放心吧,我也不是心胸狭隘之人,而且,要让北姑娘了解我,也不是一时半会之事,不是吗?”
“没错,戾道友说的在理。”
南不悟连连点头。“那此次事情,南道友专门传书给我门,又说见面详谈,到底是何事?连你也无法解决吗?”
“咳咳,戾道友真是高看我了,起初我也只觉得这是一个简单的魔物作祟之事,但是几番交锋下来,事情看来并没有那么简单,它们,”
提到本次事件的中心之时,南不悟皱起了眉头,不禁摇了摇头。“你倒是快说啊,南呆子,这么憋着她怎么知到怎么帮你?”
少女恼怒的声音再次响起。“帮你?南道友,难道你受伤了吗?”
戾天没有了之前的从容,有些担心地看着南不悟。“咳咳,不,戾道友多虑了,我并无大碍。”
“并无大碍,也就是说,还是有伤的,对吧?”
“啊,我的意思是,我”
“别逞强了!你个呆子!那个,戾天姑娘,你快给她看看,她的身体到底”
“住嘴!北亦痴!”
“你个混蛋,你之前明明说过,好,好,你赶着去死是吧?啊,那你就去死吧!我不管你了!”
北亦痴扭头就走,很快就消失在茂密的丛林里。“哎,北姑娘,你”
“没事,戾道友,不必去管她,她不会走远的。”
南不悟劝住想追过去的戾天。“这个身法和速度,她并不是普通人。”
“嗯。”
“是散修吗?”
“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