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燕昱安应该不会上台。”
夏姿意叹口气,双手支着头,“栀栀宝贝,一个人跳舞我觉得尴尬。”
游栀笑了笑,“你也会觉得尴尬?”
夏姿意瞪她,冷哼,“肯定啊。”
她贴在游栀身上蹭了蹭,撒着娇,“要不你去帮我求安安吧。”
游栀面上有些犹豫,“他不会听我的吧?”
“怎么可能!”
夏姿意说,“我觉得你一个人去求他,堪比几万兵士。”
游栀听到她这夸张比喻的的说法,忍不住笑了笑,“你说的好夸张。”
“好吧,那我去问问他。”
翌日。
游栀收拾着书,她莫名感觉到背后一股滚烫的目光,回头一看,是夏姿意与隔了一整个教室朝她疯狂使眼色。
她收到投送过来的信号,默了默,扯着燕昱安的衣角小弧度晃了晃,“燕昱安。”
燕昱安合上书,扬眉,“怎么了?”
游栀眼睛不敢看着他,只能盯着他拉到顶的校服拉链,随着他的动作晃一晃的。
“文艺晚会你要参加吗?”
燕昱安忽地笑出声,暗哑与清朗的声线交织,“你想我去?”
游栀眨眨眼,平心而论,她是想看燕昱安上台演出的。
但再深度剖析内心,从她的阴暗面来讲,是不想让燕昱安上台的。
他在台上闪闪发光时,就会衬托着自己越发灰暗无比,她不想再看到俩人的距离无形之中又拉远了。
在游栀愣神之际,燕昱安出声,把她从思绪拉出来。
“行,我去。”
游栀没想到燕昱安这么爽快的答应了。
那他之前还一直给夏姿意各种冷脸拒绝。
她嘟囔着。
游栀手伸到背后,比了个ok的手势,虽然她不知道夏姿意能不能看到。
燕昱安收回视线,扯唇,低头翻了一页书。
……
随着冬天的来临,天气越发的低了,升远在南方与北方的交界点,而盛南则是纯粹的南方。
这里的气温自然是比盛南还要低的,游栀不太适应这里的温度,每天裹的跟个粽子一样。
“栀栀,我给你转了点钱,你再多买点衣服。”
方明华和她打着电话。
自从她确诊抑郁症以来,方明华对她的态度比以前好多了,虽然也会叮嘱学习,但总归没有曾经那般的压抑。
但是游栀心已经冷的透底,对着她迟来的关心,也没任何情绪变化。
她一只手拿着手机,另外一只手整理着衣柜,“不用了妈妈,我衣服够穿的。”
方明华还想说话,但她还有工作要忙,只能又嘱咐了几句,匆匆挂断电话。
游栀里三件外三件的往身上套衣服,脖子上空落落的,冷冽的冷风吹过,让她瑟缩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