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正在悄悄商议,忽然有人敲门板,何锦生比了个嘘的手势,听那声动有些像李署长,吓得汗毛倒立,想要溜上楼,上了几级台阶又退下来,轻轻开了后门进了院子,冲掌柜的比了个口型,急急的把门掩上藏了起来。
掌柜的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李署长打发走,摸上楼梯拉开灯绳,原准备给何锦生拿套辅盖让他睡在后面,结果明晃晃灯光下见鄢容垂着头坐在椅子里,两腿平直伸出来,皱着眉用手挡光。
掌柜的吓得跌脚大叫一声。“我的爷,你什么时候来的?”
鄢容皱眉,声音沙哑中带着不满“早就在了,锦生呢?”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噢,昨天周末,谷阳给自己放了一天假>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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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锦生自忖,李署长撒痴撒醉的形态鄢容必是都看到了,是以觉得有几分丢脸,又暗自嗔怪鄢容在楼上不作声响,也不知道自己和掌柜的悄声说话他听了几分去。可钥匙是自己给他的,让他有时间便悄悄的来也是自己嘱咐过的,左右不得施展于是恼羞成怒“晚上我的戏,没看到你,我知道你在秦宅。”
鄢容只懒懒的噢了一声。
何锦生更是恼火,擦净手脸后把手巾叠成四方块又扔回在脏水里,“我问你,你怎么看我?”
鄢容不明白他发的哪门子疯,被他先发至人的气势惊到了,迷登着眼看他,“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问这个干什么?”
“鄢容,你知道的,这么些年我讨生活不容易。我从没巴巴的求过你照应我生意,可你好歹也要捧捧场是不是?”
鄢容脸色有些讪讪的,“我是什么人,秦司令能请我听戏?我照应你生意?十个鄢容也不如一个秦司令排场大。”
见何锦生要发飚,立刻拱手“好好,都是我的错,我不舒服就先走了,我也懒得待见他们。”
说到后来语气更是有些自暴自弃“我连席都没吃,更别提听戏了,当然也没看到你。”
鄢容吸了顿饱烟而已,主人没想过理会他,下人看他的眼色怪异得很,呆在那里也相当无趣。“我大半夜的来等你,不是为了看脸色的。”
鄢容长叹一口气“我还饿着呢。”
知道他没吃席,相必是哪里受了暗气,何锦生倒有几分心疼,口气缓和了许多“我只是随便一问,你何至于生这么大的气?”
想想又说“那叫点宵夜吃吧。”
吩咐过后何锦生觉得话还是要讲透的好,摊手剖白,“我也不想应酬,可你知道的…”
不等他讲那些情不得已的话,鄢容便不耐烦的摆手,“好了好了,你是疲于应酬,我是懒得应酬,其实我也不会应酬。和他们坐在一起吃吃喝喝,吹些不着边际的牛皮有什么意思?他们讲的那些时事政治又烦得很,与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国家会因为你讲它它就变化了?”
何锦生走过来两手搂了他颈项,鄢容来了也好,正有些事要问他“算了,我们不谈那些应酬的事。”
忽然闻他满嘴都是酒气,不由得疑心,“你没吃席,又到哪个温柔乡吃花酒了?”
“哪有吃什么花酒,不过是街对面随便喝了两杯而已。”
何锦生本是诈他,见鄢容侧着脸讲话,便斜着眼睛打量他。鄢容不知道自己说谎时,总是侧着脸不敢看他。鄢容哪敢告诉他自己又包了梅秀,去年因为这个两个人可是拗了好久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