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痛欲裂。
“丛也,怎么啦?”
女同学担心地询问。
“啊……没事,我恐怕得先出去一下,一会你先自己回班。”
说完她迅速就起身推门而出,狂风又一次灌了进来。
“不是!外面下雨呢!”
天空中滚了一道雷。
坐在后排吃面的段弈响闻声喝了口水。
丛也顶着大雨跑到门口,雨水顺着衣服不停的流,丛代平正撑着伞站在一棵梧桐树下剔牙。
看到丛也来了他不耐烦的张口:“死丫头片子,你还真在这,转学了不知道通知老子是吧!”
丛也眼底失光:“你怎么知道的。”
“还怎么知道的,我爱怎么知道怎么知道,少在这叫嚣。”
他手指狠狠点在丛也额头,她重心不稳后退了几步。
丛代平举着雨伞的臂弯处挂着一个打包袋,是附近一家高档酒楼的,里面是打包的饭菜。
“你哪来的钱去那种地吃饭?”
丛代平一听更窝火了,胡乱拽着她头发靠近自己:“老子不配吃是吧,几天不见你胆儿肥了,我告诉你,以后老子爱怎么吃怎么吃。”
他身上明显带着酒气。
手没轻没重地向后一推,丛也跌坐在地上,雨水搞得她视线模糊:“有人给你钱了对吧。”
她低头,发丝挡在脸上。
男人冷哼了一下:“你不是背着老子接广告存钱吗,以后老子隔三差五就来你学校闹,看你还怎么挣钱。”
说完这些他“呸”
了一声,转身走了。
丛也离开北苑当天许伊白就联系到了丛代平,给他的个人账户转了三万块钱,并告诉了他丛也转学的消息。
丛代平像见了祖宗一样开心,答应了许伊白大闹京成的条件,目的就是让所有人都知道丛也真实的家庭状况。
国际学校最怕的就是参差。
这次没事不代表下次没事。
世界是巨大的因果,背负在丛也身上的因好像注定会造就她不幸福的果。
即使人在京成,还是摆脱不了这一切。
她站起来掸了掸身上的土,手心有刚刚摔倒破的皮,血渗出来,红的吓人。
雨势渐小,她打电话给老师请了假,然后走去医院消了毒,冷静的像假人。
也是这天。
坐在医院的椅子上,她给段弈响发去了第一条信息:【晚上有空吗?】
盯着手机上的时间,跳转了一分钟。
【有。】
她手指敲击键盘,眼眸深邃。
【我去车行找你。】
潮湿的雨季,片刻窒息。
…
丛也到车行的时候差不多晚上七点,段弈响正在给一辆保时捷涂改。
她的制服还没干透,有的部分贴在身上,他挥手示意员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