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们声音都脆生生的,有的说喜欢,有的只笑,银铃似的簇拥着他。
秦与又问:“喝一瓶酒……脱一件衣服的游戏,玩过么?”
“帅哥你怎么这样~”
“真是的~”
姑娘们嗔怪着推他,他笑着一偏头——
笑容凝固。
他看见,不远处高脚凳上坐了个男人,个高腿长,捏着高脚杯抿一口酒,正饶有兴趣地看他谈笑风生。
蔺长同。
两人目光交汇一瞬,蔺长同眯起眼——老、流、氓。
秦与:……………………
他没搭理蔺长同,只装不认识,抬手指着一个最内向胆小、从他提出玩游戏开始就一直咬嘴唇的姑娘,说:“你跟我走。”
然后起身翻牌子。
主管问:“您是楼上开包厢还是带出去过夜?”
“带出去。”
秦与交了钱,把那姑娘打横抱起,一路拐到隔壁酒店。
出来的时候是凌晨三点。
酒吧街灯火通明,隐约能听见各大娱乐场所关不住的鼓点和摇滚乐。
秦与沿着胡同找到赵一程停车的地方,发现他边上停了辆白车,车窗开着。
透过窗子,蔺长同打了个哈欠,朝自己招招手。他低头拿出手机,三条未读。
-赵一程:我好像看见你朋友进去了。
-赵一程:你完事儿没有。
-赵一程:秦与你不要脸。
秦与:“……”
他给等在一边的赵一程发了条消息,快步上了蔺长同的车。
蔺长同:“秦法官一夜春宵啊。”
秦与挑眉:“蔺律师好像比我快了不少?”
蔺长同叹气:“没办法,姑娘直说不能再要了。”
“……”
秦与说,“我发现你这人真是斯文败类。”
“你有脸说我?老流氓。”
“我流氓到你身上了吗?”
“那我败类到你身上了?”
……
秦与跟他掐够了,偏头笑了半天,一边把一颗衬衫纽扣拽下来,后面连着根细电线和电池。原来是个小摄像头。一边:“说正经的,你怎么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