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与他们人生不同的是裴关禾这样的人。
入夜后的花锦坊是港城富家子弟解决愁闷的地方,红男绿女穿梭在这条街的霓虹灯招牌下,夸张点的更会直接在店门揽客。
裴之声开着车来到其中一家店门外,下车那瞬间,整条街的人都望了过来。这几年,他虽不爱玩,但这张脸和身段实在太优越,哪怕放在这种纸醉金迷的销金窟,也抵不住矜贵孤冷的气质。
比起那些情场浪子,拿下裴之声这样的人,才是混迹风月场所之人的念头。
可惜,无论四周目光多么魅惑赤裸,裴之声始终目不斜视,冷到不行。
他闯进一家名叫“oonriver”
的酒吧,里面是蓝调爵士风的装修风格,小资情调。
裴之声一脚踹开二楼包厢的门,保安全都围了上来,却没一个人拦得住他。
他拎起慵懒倒在沙发上的女人,朝四周冷冷扫过。
音乐声停了,接吻的人分开了。
裴之声一句话也没说,却足以震慑在场的富二代们。
一直呆在裴关禾旁边的青涩男生结结巴巴地开口了,“裴、裴三少,是关禾姐、叫、叫我们来的。”
“对对对,是关禾姐叫我们来的。”
其他人也附和道。
裴之声扔了张卡在桌上,“今晚的事,谁都不许透露半句。”
“好的好的。”
“还有——”
裴之声看向角落里的一个瑟瑟发抖的穿着校服的小女生,“你们要是敢碰未成年,就等着你们爸妈哭着去探监。”
分离
裴关禾是被裴之声拖出酒吧的。
她的头上被罩了一件西装,脚步虚浮。
八卦周刊早已隐藏在肉眼难及的地方,对着两人一顿拍,刚拍完,车窗就被人敲了。照片被高价买断,何乐不为。
裴之声的车开得野,惹得裴关禾一阵阵反胃。
“你发乜癫啊?”
裴关禾把手提包砸到裴之声握着方向盘的手上,“我冇得罪你吧大佬?饮点酒你也咁?”
(我没得罪你吧大佬?喝点酒你也这样?)
车子不受控制地一歪,很快又稳住。裴之声右手被包上的铆钉划出血痕,他仍然一言不发。
“又系咁,动唔动就唔吱声,你咁嘅,边个会要啊?谢家跟你联姻真算倒了大霉,唔怪得当初你喺果个破地方嘅女朋友也唔好你(怪不得你在当初那个破地方的女朋友也不要你)。”
裴关禾调低座椅,仰躺着,嘟嘟囔囔埋怨了一大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