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缩在沙发里补眠的时候,觉得日子同之前的那些也没有什么大的差别。
冬天的风自在来去,陈谨川的微信消息每天早晚准时在她的手机里打卡。
言简意赅说一下自己的工作安排,以及睡前问候。
许云想依样画葫芦。
和陈谨川这样简单轻松的关系维护简直不要太舒服,以至于衣然在长途电话里嘲笑她:“你们这段婚姻还分甲方和乙方呢?”
她的坦白小作文前脚刚发过去,衣然的热线电话后脚就追了过来。
在摄影棚熬了个通宵的人依旧精力充沛。
“现在早就不流行‘小女子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这一套了好吗?就过来替你拦了下咸猪手,你就把自己嫁了?”
许云想隔着手机屏幕都看到自己好朋友毫不客气的白眼,“陈谨川说结婚就结婚,你就不怕他有什么不可言说的毛病?”
许云想笑:“以他的身家,大概是我有什么阴谋比较说得过去。”
两人在他出差的前一夜已经对好口供,撇去那一夜那个吻,就当是一个普通的突然看对了眼的闪婚故事。
她知道他的考量,社会对女性的要求总是苛刻,女子应该贞柔娴静才能获得世俗意义上的幸福。他不想自己的妻子陷入这样的口舌纷争。
干脆粉饰太平。
“你们会相爱吗?”
衣然那头是纽约的早上,镜头里闪过黄色的出租车,和街头拥吻的男女,缠绵热烈旁若无人。
“……”
许云想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他在她的面前像长辈,像兄长,像任何一切可以安然倚靠的存在,唯独不像丈夫。
她还没有想明白婚姻这件事情,但对象是陈谨川,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陈谨川当初帮我那件事,在你这里也加了分吗?”
衣然沉着换了个问题。
她大学读的服装模特专业,大学入校之前就签了经济公司,却在大二的时候提出要解约,经济公司当然不肯,将合同摆出来提出两千万的解约赔偿。许云想那时候都差把房子拿去银行抵押了,陈谨川不知如何知道了这件事情,带了律师和钱过来。
换来了她的自由身。
“好人好事,当然是加分项。”
两个人都心知肚明陈谨川出手摆平这件事情是看在谁的面子上。
衣然不忿:“我还在还他的钱,欠得不多了。不用你一个大活人赔上自己替我还人情。”
许云想才没有那么傻。
她把黑卡举给自己的好朋友看,“这里面有好多个两千万。——我不是炫富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