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指轻抚她的脸颊,声音蛊惑,“我们赌一赌。”
赌你的幸福,总有一天和我有关;赌这场婚姻的局里,我们都是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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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牵手从酒店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司机将车停在门口,门童殷勤上前替她们拉开车门。许云想的裙摆垂至脚面,上车的时候拖了一小截在车门外,陈谨川低头替她拾起,转向另外一侧上了车。
林深已经在陈谨川身边工作了七年,从德国一直跟回国内,但还是第一次面对这么复杂又诡异的场面。
事情的发生实在迅速。
从临时推迟纽约的会议飞过来,到现在去往民政局,绝对不超过二十四小时。更别提半夜还被老板紧急电召联系品牌方拿裙子西装和戒指,找老板的母亲要耳环,一切都是新鲜的体验。
今天之前,他对许云想的印象还停留在年轻活泼的女生上,一夜之后,对方的头衔已经变更为“老板的太太”
。尽管恍惚,老板实在不像是会闪婚的人,而且对方还是他弟弟的女朋友。林深还是严格恪守助理的本分,只做不问。
老板说一不二的性格,他既然做了,一定有他的道理。
坐副驾驶的人转身将包装好的首饰盒递过来,顺便提示:“这是您母亲送过来的蓝钻耳环。”
刚刚经由专人从洛杉矶送了过来,那珉女士离婚后多半时间都呆那里。
陈谨川接过盒子,问了句:“我妈说什么了?”
那珉女士半夜被自己儿子的助理吵醒,第一句话就是“你最好有天大的事情。”
嘿,还真有。
林深尽职尽责如实转达:“那女士说祝衣衣和你新婚快乐,其他的珠宝也可以早日去拿过来送给她的儿媳妇。她年纪大了,受不住家里夜半铃响。”
衣衣是许云想的小名。生她之前,许妈妈正在看电视里的唐诗宋词解析,云想衣裳花想容,简单明了。
一边说,一边不动声色打量那女士口中的“衣衣”
。
缎面礼服,海水蓝尖头高跟鞋。
他心下了然,加上那女士给的耳环,差不多契合西方习俗里的“thgold,thgnew,thgborrowed,thgbe&ot;。
只差一点点“borrowed”
便是完美,不过以老板的身家,借来的总归没有必要。
陈谨川“嗯”
了一声,“辛苦你了。”
车厢内安静得不像话。
许云想扭头看身边的人用美元迭爱心,悄悄靠过去:“也不用这么当真的。”
路况畅通到如坐云端,她到现在还有种晕乎感。
陈谨川认真做手工:“没来得及借到更加有意义的物件,已经是委屈你了。”
他找经理问了在场荷官里婚龄最长最幸福的,临时在她的手上赢了几百美金,除了一张一百面值的,其他全算做小费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