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上他今天深色的西装三件套,和谐莫名。
许云想收到”
我的存钱罐”
发来的消息:【公司还有商务晚餐,不能回来陪你一起。管家会安排好菜色,你自己吃。等我回来。】
这是他今天第二次说这句话。
等我回来,缱绻的意味能将人从头缠绕到脚。
没有经历过昨夜之前,许云想或许还可以天真地认为,爱和性可能是可以分开的,爱是思想,而性是多巴胺和激素刺激下的产物;但共同度过了耳鬓厮磨,她无法再肯定之前的结论。
许云想回了一个“嗯”
字过去。
她腰酸腿软,身体里还留着异样的感觉,但这一切都不及昨晚的回想带给她的震动大。
关情笑着说了情圣的故事。
而他说了爱,还说了自由。
翻腾的情绪如同深海的鲸跃出水面,掀起千重浪。
她很确定他作为邻家兄长对她的爱护之情,却不知道何时起他对她有了男人对女人的爱。
爱从何而起,又因何延续。
而她又何德何能阴差阳错间得厚爱如斯。
婚姻三个月的种种,也被翻了出来重新咀嚼。
但始作俑者不在身边,没法及时解答她的疑惑。
她将自己埋入被子里,浅灰色的织物仿佛都沾上了他强势的气息,发生在这张床上的一切不期然地浮现在脑海里。
许云想红着脸从床上爬起,换到客厅的书桌上,打开关情给她推送的设计师资料看了起来。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设计师师出名门,是着名华裔设计师贝先生的弟子,九十年代初和合伙人跳出来成立自己的公司,而他上一个经手的物业单位是港岛知名的奢侈品广场。
她不知道关情是否对她的创业有误解,但履历这么优秀的设计师……来给她两千多平的旧楼做改造。
怎么想都有大材小用或者明珠暗投之嫌。
全身心投入的时候,时间过得很快。
许云想接到陈慕舟叫她一起去吃饭的电话邀请,才发现窗外的霓虹已经亮了起来。
原本今天的晚餐陈谨川有意带弟弟一起去,但陈慕舟不愿意,他对自己职场小白的定位非常清晰,不愿意接收其他人投过来或怜悯或不解的眼神。
——而二哥不在家,正好是他向好友坦白那件事情的好时机。
但是许云想懒得动,只倦倦地趴在大书桌上,随意地划着ipad。
真实的原因说不出口,她编了个“身体不舒服”
的借口。
陈慕舟打电话给自家二哥,想拿一瓶他酒庄里的存酒。
挂电话之前问了一句,衣衣是不是因为季节交替所以身体不舒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