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看他一脸恳切,又有点可怜的样子,稍稍犹豫了一下便同意了。
热夏
乐安侯府门前驶来一辆颇为华丽的马车,两边侍从挑开车帘,一个锦衣玉冠的年轻男人从车里钻了出来,端着高贵的做派,踩着趴在地上的奴仆的背脊下了车。
看见这一幕,喻世子的眉头紧紧皱起。
他跟练清竹两个人各牵了一匹马正要上路,练清竹提醒他:“该出发了。”
话还是说晚了,那锦衣男人瞅见这边顿时眼睛一亮,挥着胳膊喊道:“清竹!”
练清竹脸上没什么表情:“四殿下。”
此人正是曾被喻世子揍出过满头包的四皇子殿下。
四皇子也不要他那高贵的做派了,紧赶慢赶跑过来:“清竹!你这阵子都在做什么?我几次寻你都寻不见,你……你怎么跟喻尺夜搅在一块儿?”
练清竹看了一眼喻尺夜:“跟你有何关系?”
四皇子被他冷待习惯了,并不觉得怎么样,瞪了瞪喻尺夜,又热切地同练清竹道:“你不是最爱弹琴了吗?我那刚得了太古遗音,正打算送给你……”
喻尺夜看他这副殷勤样,不由冷笑了一声,冲练清竹道:“再不走天就晚了。”
说罢翻身上马,带起一阵烟尘。
练清竹紧跟着上了马,将四皇子甩在身后。
两人并辔疾行,临近城门口才放缓速度,练清竹道:“你吃醋了吗?”
喻尺夜挑了下眉:“想多了,我跟那蠢货从小就不对付,要不是现在稳重了点,方才就得揍他一顿!”
练清竹道:“看起来倒像是吃醋了。”
喻尺夜笑了笑,没有跟他揪着这个话题争辩。
拜遥的踪迹不算难寻,练清竹通过越锦书的关系打听了一番,得知拜遥现今正在靖阳家中,他们便打算直接往靖阳去。
“听说星河谷距靖阳很近,见过拜遥我想去看看。”
练清竹手里一下一下抛着一个果子。
“行啊,再有一个多月便是星河会武,到时江湖各路人马都会聚在星河谷,三年一度很是热闹。”
“一个月?若我不请你作伴出门,你便不打算参与吗?”
“手中的剑都不明白,哪还有闲情争锋斗武?”
喻尺夜道,“我不是好战的人。”
“那小霸王的名声怎么来的?”
喻尺夜扶额一笑:“非我本愿,实是某些人该打。”
练清竹:“这倒是无可置疑。”
“你跟殷梦何的对决是什么时候?”
“看了战书的是你。”
喻世子没有不好意思:“上面没写时间,也没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