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了他一下。
“别上来!什么事?”
喻尺夜头皮发麻,喊了一声。
师弟的脚步停下了,喻尺夜在弟子中还是很有威严的,师弟恭敬喊道:“喻师兄,师父叫你!”
“我知道了!”
师弟的脚步声远了,喻尺夜继续为这夏日的炎热曾加热度。
……
竹楼外面大家都各自忙碌起来,外间的人声反衬得竹楼里安静,竹楼的主人则在静静品味方才没有动用武力的交锋。
品味完,喻尺夜匆匆收拾了一下便去了他师父那边,练清竹则在水里慢慢泡着,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一个时辰后,他晃到楼下,发现江湖中人精力都很充沛,那么一场血拼之后,不过才过去两三天,收拾收拾,一个个又都精神抖擞了。
星河会武是进行不下去了,但是伤势好的差不多的人按耐不住技痒,寻了对手便又开始切磋比武。
谁见了他都会恭敬问候一句,练清竹也都风度翩翩地回礼。
放眼看谷中百态,竟似不含阴霾,但是血腥杀戮就在不久前,纵然冰禅教未能得逞重创中原武林,各门各派却也都有伤亡。
“不再休息会儿吗?”
喻尺夜远远走了过来,他今天穿着一身黑衣,气质内敛了三分,美貌却更张扬了三分。
练清竹道:“想四处看看,上回是为了抓奸细,风景却没有认真看。”
喻尺夜便带着他看风景。
两人登上了练清竹与殷梦何决战的那处峰顶,那里已经不属于星河谷,极目远眺,入目是连绵不尽的山峦云雾。
练清竹坐在苍松下抚着修好的琴,喻尺夜则迎着山风舞剑,剑意融汇于天地之间,又尽数归属于心海,再没有比这更满足的时刻。
乐声在耳边缭绕,喻尺夜弹了一下剑身,看向练清竹:“手疼不疼?”
“不疼,兴致来了不抚琴才难受。”
“是新曲吗?”
“嗯,可还入耳?”
“好听,似乎比你平时的曲子更温柔一些。”
喻尺夜想要找到一些合适的形容,然后发现自己文采有限,便笑道,“听着心都要软了。”
“此曲还未完成,尚缺一些灵感。”
“我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地方?”
“嗯……或许只能是你才行。”
喻尺夜背剑在身后,弯腰抬起他的脸,轻轻印上一吻,道:“请说。”
练清竹道:“陪着我。”
喻尺夜带着他在山野间漫步,练公子虽是怕热,体力却是毋庸置疑的,抱琴跟着他走了半日气息都没有乱过,喻尺夜专挑一些林木浓郁的山路,可以遮挡住阳光,每遇到一处熟悉之处,便会跟练清竹说起他少时在这里耍玩的趣事。
“前面有一条溪涧,我们师兄弟经常跑过来捉鱼,捉回去烤着一块儿吃。”
喻尺夜道,“别看我师父威严赫赫,他烹鱼的手艺特别好,现在是忙,等下回过来我就求他下厨做鱼,给你尝尝。”
绿藤翠叶拂开,眼前现出一条溪流,水声潺潺,水流清澈,蜷在山林隐蔽处,却也少不了阳光穿越缝隙而来,静美如画卷。
林鸟脆鸣,颇得野趣,练清竹闭眸听了一会儿,又盯向前方年轻男子的背影。
“这些阳光应该不碍事吧?你……”
喻尺夜话说到一半,身后之人贴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