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酒喝多了。
喻尺夜丢开酒杯,一把拽住练清竹带着人到了酒肆外面偏僻的角落里。
沉沉覆了过去。
唇舌也会成为武器。
在别人的地盘里胡搅蛮缠。
练清竹不会让他放肆太长时间,兜着他的后脑勺反攻回击。
千种欢笑万种悲苦在世间,此刻都离他们很远,这昏暗的小小地方,只剩下越来越无法自拔的唇枪舌战。
……
夏夜就应该这样炽烈而喧闹,酒肆里的声音就像沸腾的水,又吵又热,而他们在一墙之隔的地方独享着静谧,也独享着彼此的爱意。
甘美,青涩,又欲罢不能。
“手哪里去了?”
喻尺夜抵着练清竹的额头问,气息很是不稳。
练清竹也不清楚,他有点迷迷糊糊的,只顾在喻尺夜背上一通乱揉,想往下去,但最终没有:“你还说我。”
喻世子的手也不老实,想干点什么,最终也止住了:“总觉着……似乎不止如此。”
练清竹低低笑道:“世子爷怎的这般清纯?你以前喜欢姑娘,都喜欢的什么?”
他的笑声也是“飘”
着的,飘在喻世子心头,激起一阵酥麻。
喻尺夜无奈道:“我不知道,没想过太多。”
而练公子看着他仿若含着星子的醉眼,以及英挺俊美的脸,心尖也是轻飘飘一片。
他心里已经有了打算,但这会儿没有说出来,只问道:“酒还喝吗?”
“不行,我头晕了。”
喻尺夜把脑袋放到他肩膀上。
“酒量不如我。”
“行吧,我承认,你是怎么练出来的?”
“天生的,本公子在很多地方都天赋异禀。”
说到这里,仙风神骨的练公子突然狡黠一笑,把他的手一挪,“这也是。”
“……人不可貌相啊。”
喻世子很震惊,酒都快被震醒了,但是他也不怂,不服气道:“我的也很……”
“很什么?”
练清竹探了探。
“茁壮。”
喻世子脸红了。
“的确。”
练公子证实了一番,笑着认同。
……
喻尺夜醒来的时候天还不怎么亮,练清竹没有在屋里,他发了会儿呆,想起昨夜拼酒的事就没忍住一阵乐。
客栈附近转了一圈,喻尺夜在一个馄饨摊上找到了练公子,练公子穿着跟旁边小贩相似的短打布衣,正在那双手翻飞的包馄饨,动作娴熟,包的非常快。
喻尺夜走过去,竟然没有为他在馄饨摊上包馄饨这个事太震惊,只是奇怪:“你什么时候起来的?”
练清竹看了看他,道:“半个时辰前,饿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