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迷迷糊糊地瞧了四周,姬老道不知什么时候又不见了。猴子他们正被丫鬟分别扶进各个厢房。我刚进屋子,恍惚中,就有两个女人把我扶着接了过来。丫鬟们知趣地退了出去把门关上。
来到里间光亮处,我立马认出其中一个是姬芩芩,另一个就是下午给我按摩的妙龄少女。此时,她已换上一袭红色的凤冠霞帔。
头顶上的凤冠,点缀着珠宝和细密的刺绣,如同一颗皎洁的明珠,将她的髻点缀得如云如梦。一根根黑,在红色的嫁衣映衬下,显得亮丽动人。领口和袖口处的荷叶边,点缀着精致的金线刺绣,犹如细密的金蕾。裙摆精美别致,红色的锦缎上,绣着金丝凤凰和牡丹。
她见我直勾勾地看着她,转动着一双羞涩的眼睛,脸庞微微泛起淡淡的绯红。另一手揉搓着裙摆,好像在掩饰内心的紧张。
我转过头又看着芩芩,她也一袭红妆。一双含情脉脉的眸子看着我,眼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灿烂的笑意。粉嫩的脸颊上绽放着淡淡的桃花红,如同初绽的花苞。
她俩把我扶到太师椅上坐定后,就退后两步盈盈一拜道:“妾身伺候夫君沐浴醒酒。”
此时我脑子还是晕乎乎的,用力捏了一下大腿,疼,不是在做梦。凭实力单身那么多年,现在一下就来俩如花似玉的老婆。上辈子我一定是拯救了银河系。
一会儿,两个丫鬟吃力地抬着一个大木盆进来,然后不停地往里面加热水。加满水盈盈一拜就退了出去。
那仙子般的少女早已褪去凤冠霞帔,和芩芩穿着一件贴身肚兜,向我走来,用轻柔的声音道:“妾身姬婉倩,伺候夫君宽衣沐浴。”
说罢,伸手解开我的衣服递给芩芩。
芩芩挂好衣服,把一些豆子状的东西撒在浴桶里,浴桶逐渐香气四溢。婉倩接过芩芩递过来的方巾,为我洗去了一天的疲惫。半醉的意识加上燥热的身体,我起身拥着她俩,直奔床榻而去。放下床帐就开始埋头工作,直到深夜才尽兴睡去。
迷糊间,我听到耳边有哭泣声。睁开眼睛一看,是芩芩。搂过她,亲在脸颊上:“何事哭泣。”
她赤身裸体地抱紧着我:“夫君见谅。今大喜之日,妾为夫君贺,故而泣之。”
我抚摸着她的娇躯,一掌轻轻拍在娇臀上:“一派胡言,当真为夫是三岁小儿。从实招来。”
她噗呲一笑献上香吻道:“夫君可知倩倩姐姐乃何人?”
我摇摇头道:“实不知。”
芩芩娓娓道来:“倩姐乃二叔公姬春荣之嫡孙。二叔公自幼饱读诗书,万历十七年中秀才,后屡试不第。乃弃文从商,往来于武城京师之间。虽不比豪强巨贾,亦家资万贯。
二叔公膝下止二伯一子,二伯姬华敏自幼聪慧过人,继父之志,天启四年幸得中举,今任大同府同知。二伯本喜得龙凤献瑞,乃何哥哥早夭。
二伯母因哀思过度,岁载随之而去。继室男丁不出,小妾亦然。遂视倩姐为明珠,访名家大儒为其蒙学。琴棋书画,闺中女红无一不精。
前年族中选圣,值至倩姐。二伯自知雷神千年未出。姐姐此去,恐束念道,孤苦终老。不忍之。携厚资重礼拜求祖公,祖公感其心,故而值至妾身。
闻之,妾立决绝之心,习武论道,终于此观。孰能知兮,天悯芩芩幸逢夫君,结为连理。妾,此生足矣。”
我听后,感动地把她紧紧拥入怀中。从一而终,多好的女人啊。我又问:“娘子既已为我妻,为何又许我倩倩。”
她浅浅一笑:“夫君此言差矣,倩姐为妻,妾身实为小妻。妾身自幼与倩姐为伴,闺中之事无一不谈。
自夫君降世,族中震动。祖公、二叔公乃旧人,承先祖之志,镇守神殿,侍奉雷神。余者,或若信若疑,或呲之一笑。更甚者云,妖言惑众,蓄以牟利。
前月夫君去后,姐姐闻之生惑。遂来观小住,以探虚实。问君何处来,是何容貌,谈吐德行亦是如何。妾谓之言,君驭神兽,日行千里,于上界而来。君,人如玉,世无双。身长七尺八寸,美词气,有风仪。而土木形骸,不自藻饰。立之肃肃,如松下风,高而徐引。动之翩翩,如云中龙,矫而奋武。
姐姐闻之神往,问妾可有信物。妾以妆台示之。姐姐实为所惊,手难释。直言此物只得天上有。
复问夫君降世所为之事。妾俱告之。恰谓夫君夜袭后金大营,败敌酋北蹿之时,其目烁烁,击节大赞,夫君乃伟丈夫也。”
芩芩顿了顿看着我莞尔一笑:“今妾身观之,彼时姐姐已然移情于君。随即禀之父母,陈其所闻,三请其愿。终得二伯肯许。
夫君与众神使那日大展神威,威震宣府。族中复大选圣女,随姐姐而来者,俱为族中长老嫡孙。才貌出众,皆为大家闺秀,以示交好之意。
今日晡时,姐姐观夫君仪表堂堂,印证所言非虚,甚是欢喜。姐姐身为嫡女,婚姻之事本风光操持。然夫君有言在先,神使之事切勿外泄,诸事从简。二老憾之。妾身斗胆谏言,夫君不妨馈以上界异宝,以结二老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