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均厚着脸皮说道,“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买得起这里的房子,情敌却已经入住了。”
“那不一样啦,”
阮萌萌故意忽视了醋了两字,“他是和母亲一起住的,而你不管买的哪儿都是靠自己,很厉害了。”
陆时均满意了,镜头里的他一脸傲娇,仿佛一只开屏中的雄孔雀。
“对了,既然说到房子,”
阮萌萌想起父亲刚才的话,开口道,“我得和你报备下,我这儿连本带利还有2000万房贷,我活着就是月供六万。我要没了,就是纯负债,这两年房价跌得厉害,我首付已经跌得所剩无几了。”
“懂了,就是我想靠娶个小富婆来少奋斗几年的目标落空了,”
陆时均点了点头,“我会努力保住你的命的,然后再看看现在去转专业学牙科来不来得及,等我学成,开个小黑诊所,房贷什么的一切都不是问题。”
……有理想,有创意。
两人一边聊天,一边收拾东西,等陆时均拣好东西从房子里出来,已经是两小时后了。
陆时均手上提了十来个奢侈品店的购物袋——全是阮萌萌平日攒的,一副刚从外面购物回来的样子。
陈嘉述看到他时,都惊呆了。
“你果然偷了姐姐的东西!”
陈嘉述愤怒地吼道,“我要报警!”
“你怎么还在?”
相比陈嘉述的暴躁,陆时均显得格外平静,“早点回去吧,晚了家里人会担心。”
陈嘉述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气急败坏却无计可施。
陆时均没理会他的情绪变化,径直走到了电梯,陈嘉述跟了上去,口中喋喋不休。
“你是来帮萌萌拿东西的吗?你是不是也喜欢上她了?借职务之便勾引病人是医生该有的行为吗?我可以去投诉你吧?你到底是怎么骗到萌萌的信任的,居然让她放弃那么多资深大教授不选要选你来给她主治……”
电梯到了,陆时均走了进去,陈嘉述也跟了进去。
电梯内灯光明亮,陈嘉述终于清楚看到了陆时均的外貌,他愣了愣,带着点惊讶:“你就是萌萌的那个新男友对吧?你身上这件衣服我认得,亏我之前还那么信任你们之间纯洁的医患关系……她怎么会住个院就变心了呢,她不该是这么善变的人啊……”
“她确实不是,”
陆时均看着电梯楼层下降的数字不停跳动,声音平静,“她十六岁那年就把我堵在校门口问我愿不愿意当她男朋友,而就在今天,她同意了我的求婚。”
“……十六岁?”
陈嘉述喃喃念出这个数字,不由自主地想起,阮萌萌十六岁时,自己还没上小学。
以及,后面那句惊悚的:“求……婚?”
“嗯,”
陆时均简短点头,“如果你有兴趣,婚礼前我让萌萌给你发请帖。”
说话间电梯再次回到了负二层,陆时均走出电梯,不忘冲还站在原地、已仿佛石化成雕像的陈嘉述微微点头,“走了。”
说话间,头也不回地朝他俩的车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