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平突然捂着嘴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道:“你以后可能做不了大官。”
“没事,我本来也不想入仕。”
“你耶娘和我阿耶都不会同意的。”
“唔,这确实有点为难,不过我此生非你不娶,想来他们也不会真叫我们孤寡一辈子。”
“你竟然连这些都想好了?”
“是啊。”
我对你,蓄谋已久。
番外二:以前
漫天雪花纷飞,桑榆小跑着回到破旧的家,门口等着的老人一把将她抱在怀中,心疼道:“身上都湿透了,叫你不要出去你偏不听。”
“没事,外婆。”
桑榆在老人的怀里蹭了蹭,雪花在温度的感召下化成水雾消散在空气中,“外婆,我想吃柿子饼了。”
“好好,给你拿。”
老人佝偻着身子,抱着笑嘻嘻的孙女道:“今年你爸妈赶不回来过年,咱们祖孙自个儿过,外婆给你多做点好吃的。”
“好,外婆,我要吃糖醋鱼。”
桑榆欢快道。
“做!给我大孙女多做两条,随便吃。”
老人的声音不急不缓,揽着她走进了那栋破旧的平房。
这是桑榆七岁的记忆,那时候的她太小,对外婆记忆已经很浅很浅了,老人的样貌很模糊,她只记得那双粗糙的大手抚摸在头顶的感觉,温暖又舒服,叫她好生眷恋。
突然,画面一转,是外婆的葬礼,她捧着装着外婆的小盒子站在人群的最前方,呆呆的像个傻子。
“小榆,你以后就跟着爸妈去生活吧。”
妈妈宽大的手落在她的肩膀上,试图想拥抱住她。
可是这双手和外婆的感觉不一样,滚烫又陌生,她下意识地退了两步。
妈妈怔在了原地,眼眶的泪水开始打颤,“小榆,爸爸和妈妈不是故意不管你的,我们要做生意,要忙着挣钱。”
那时候,正是经济最发达的时候,桑榆的父母在外面开了一间小酒厂,成天忙着酿酒做生意,常常好几年都不回去,外婆说父母是爱她的,只是没时间陪她。
桑榆并不怪他们,在她的心中,父母只是一个称呼,她最亲的人只有外婆。
外婆走后,桑榆跟着父母去城里生活,父母依旧很忙,忙到偌大的家里只有她一个人,她学会了做饭、洗衣服、学会了开家长会的时候怎么去撒谎。
有一次,他们住的楼里发生了凶杀案,一个年轻的独居女孩被人杀了,尸体分割成了好几块,死相凄惨。
那时候桑榆已经高二了,楼里的人都在说年轻女孩要好好保护自己,不能一个人在家,物业知道她家里的情况,还特意跑过来叮嘱她。
桑榆很害怕,怕到晚上睡觉的时候枕头底下都压着一把水果刀,她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父母,因为她心里明白说了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