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靠近许颜,许颜的瞳孔一点点变得清晰,倒映出他的模样来。
“贺屿寒……”
她小心翼翼确认他的名字。
“是我。”
贺屿寒拥住了她,许颜像是找到了浮木,双手用力环住了他坚实的腰腹,将头埋在了他的胸口。
滚烫的泪水顺着缝隙浸入他的胸前,几乎要将他的心脏灼烧。
她带着哭腔道:“你都听到了,过去我差点被他……”
这是她压在心头的一个秘密,只有当晚参与的三个人才知道。
那之后哪怕她答应了周文言,但她似乎对异性有了隔阂,尤其是目睹了她那晚狼狈的周文言,连碰她的手指都做不到。
加上父母的缘故,许颜以为这辈子自己都要在恐男中度过。
但见到贺屿寒的第一眼,她对他产生了男女之欢的感觉,她抱着试一试的想法,结果那晚很成功。
她终于跨出了那个心结,殊不知刘司仪再次出现给了她当头一棒。
将好不容易才从黑暗深渊里爬出来的许颜又给拖了回去。
贺屿寒一手抵着她的后脑勺,一手轻拍她的背柔声道:“没事的,没事的。”
许颜泪眼朦胧对上他那双可以溺死人的瞳孔,“你……不觉得我很脏?”
“我的小姑娘怎么会脏呢?”
贺屿寒声音语调轻轻的,懒懒的,嗓音带着酒后微醺的颗粒感,沙哑的十分磁性。
粗粝的指腹温柔抚过她的脸颊,“要不要我给你证明,你有多干净?”
他在车上就仔细观察了许颜身体的伤口,还好,就是脚掌被划伤了一道并不大的痕迹,额头有点肿。
比起身体上无关紧要的小伤,他更在意的是许颜心理上的伤痛。
他手上留着许颜从前治疗的诊断记录,许颜在十几岁的时候曾被诊断出重度抑郁症。
这几年她虽然还是性子冷淡,不合群,但比起当初好多了。
这种病如果再复发,对许颜来说十分危险。
贺屿寒俯下身子,将自己的姿态放低,收起了与生俱来的压迫感。
许颜就那么呆呆看着他,一时间忘记了反应。
他的呼吸落在她的唇上,像是一把小刷子轻柔地扫了扫。
男人轻柔脱下黏在她身上那湿漉漉的裙子,他温热的掌心扶住她瘦削白皙的肩膀轻轻捏了捏,无声安慰着她。
“许老师,在我心里,你是世上最干净的小姑娘。”
他掌心的热意将她身体浸入透骨的冷寒驱散。
同时,他的唇落了下来。
两唇相交,许颜瞬间觉得空荡荡的心好似被什么给填满。
男人轻轻摩挲着她娇嫩的唇瓣,一遍又一遍轻喃:“不脏的……”
他的吻落在她纤细的脖子上,明显的几道指痕控诉着她之前遭遇的不幸。
贺屿寒的瞳孔越来越深,闪过一道不明显的杀意。
他温柔安抚,所经之地掠过一阵电流,许颜难耐拱起了身体,五指不安插入了男人浓密的发丝中,她咬着唇瓣,轻轻嘤咛着:“贺屿寒,贺屿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