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廷恩简直要笑出声,江家这几个杂碎真是个个玩得开。
他直觉要掉进言语的圈套,可犹豫了一会,还是顺着话题发了两个字:“哪种?”
“被男人干!”
哈哈哈哈哈……傅廷恩给他点了个赞,顺手截了个图,好,这傻逼自己送了个把柄上门,下次他如果再敢威胁他,他就说要把这对话截图挂学校论坛上去。
可江永安似乎丝毫没防备,“傅廷恩,对你喜欢的那个人,你是想干|他呢?还是被他|干呢?”
“啪!”
傅廷恩把手机倒扣过来,一句话都不想再跟这傻逼说了。
叮咚几声清响过后,手机总算趋于安静。傅廷恩感觉有点饿,煎了个牛排填饱肚子,拿出书本温习了一会功课,又打了几把游戏,看看时间,将近十一点,往床上一躺却怎么也睡不着。
他鬼使神差的打开未读信息,是两个视频,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内容是什么,他关闭对话界面,熄了灯,翻来滚去,最后还是将手伸向了手机……
这天晚上的梦境与以往全然不同,不再是倏忽闪过的清俊面庞,或者一起刷题时的温馨场景。
起初梦里男人的面孔是模糊不清的,只有修长干净的躯体白得耀眼,挺翘的臀线细节处纤毫毕现,男人趴伏在方桌前,而他附身其上,有节奏的律动着……
场景倏忽又换到了教室里,空荡荡的教室里只有两个交颈亲吻的身影,咕唧的水声伴随着令人耳红心跳的低语……
最后是室外的网球场,天地间好像都只有这两具赤裸的身躯在纵情缠绵,这一次,男人回过头来,是他再熟悉不过的温润眉眼,那如水的眼波是从没见过的风流魅惑,“廷恩……”
他雪白的牙齿轻咬着丰润的下唇……
脑海里一根弦“嘣”
的一声断了,如雷的心跳声从梦里直达梦外,傅廷恩猛的睁开眼,天光已经大亮,闹钟响个不停,他伸手关了,翻身坐起来,一阵眩晕是喝多了的后遗症。
他冲到浴室洗了个澡,换过衣服坐在床畔,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两只手插入浓密的黑发,一阵烦恼的揉搓……
从这天开始,傅廷恩好像放出了心底那只名为欲念的野兽,上课的时候尽管仍然正襟危坐,但他的眼神总是不自觉在曾闰成的唇角喉结上流连,有时候甚至会想象,如果……会怎样,他开始害怕与他对视,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如果被他看到他的所思所想,一定会觉得他很不堪,会让他很厌恶吧。
有时候听着他温和的声音在教室里回响,大脑突然就会一片空白,那声音好像贴着他耳边一样,令人酥麻颤栗……
他的不对劲很快就被发现了。这天的课程结束以后,曾闰成出现在教室门口,“廷恩,你来一下。”
他们顺着马球场慢慢的踱步,春天的到来,让马球场的草坪也恢复了绿意盎然,细密的绿草在春风中舒展着柔嫩的腰肢,阳光,微风,不温不燥。
“我看你上课不太认真,最近这个章节觉得很难吗?”
曾闰成没有拐弯抹角。
“没有。”
傅廷恩低头,踢了踢路边的小石子。
“只有两个月就考A2剩下几门了,可不能在这个时候掉劲,牛津每年全球发放的offer也不过两三千份,申请的人数年年递增……”
“其实我觉得不去也没什么,”
傅廷恩低垂着头,“英国一点也不好,东西很难吃,而且很荒凉什么好玩的都没有,一点也不方便干什么都要预约……而且,”
他停下脚步,抬起头来看着曾闰成的眼睛,“也没有一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