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倒霉催的小郡主刚成婚就被幽禁起来,成了那白月光的活药材。
隔几日便要被取一碗血去入药,取到现在终于把人给取死了。
宋初悲催哀叹,床边那个水做的小侍女还在她耳边奋力的嚎。
“依春,先别哭了。”
宋初气息微弱的开口,“看看人参还有没有,给我切点过来。”
依春连忙应是,没一会,拿了几片切好的人参过来。
宋初忍着反胃,直接生嚼咽了下去。
她需要尽快恢复些体力,绝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
要是刚穿过来就被人给弄死了,那她也太无能了。
而且,她既然占了人家身体,总得为小姑娘报仇血恨。
在宋初的从容下,依春也镇定了些,心疼的给宋初手腕缠上布条止血。
宋初这才看到,她右手臂已经被割了不知道多少条疤,看着狰狞可怖。
还真是狠,对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能下得去这样的狠手。
一个时辰后。
宋初终于觉得有了些力气,“我们走。”
依春看着宋初挣扎起身,手腕纱布上又渗出的丝丝血迹,着急的又哭了出来:
“郡主,我们出不去啊!侯爷命人将这院子上了锁,侯府各个门口也都有小厮守着,我们插翅难逃啊!”
“你不是说这院子有个狗洞吗,我们从那里出去。”
宋初不由分说拉着依春就往外走。
在这地方多呆一秒她都暴躁,而且不走的话,就只有等死。
两刻钟后。
依春难以置信的看着身后侯府高大的院墙,她们竟真的从侯府逃出来了?
想到方才她家一向柔弱的郡主,两板砖就敲晕了侧门的看门小厮,依春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郡主,我们现在去哪?”
王爷王妃都不在了,就算是逃回安亲王府,早晚也会被侯爷抓回来的。
这具身子简直是虚到令人发指,宋初撑着膝盖喘息,气息不稳道:“去宫里。”
“啊?”
依春眼角还挂着泪。
这门婚事就是皇上赐婚的,还告诫郡主要以夫为天,不可违背侯爷,皇上怎么可能会为郡主主持公道?
“敲登闻鼓,告御状。”
依春愣了片刻,然后坚定点头,扶着宋初就要往前走。
敲登闻鼓告御状的案件必须百官都在,皇上也不能太过任性独裁。
依春没拉动人,转头不解的看着宋初。
“你不去,我自己去。”
在依春开口前,宋初继续道:
“你回安亲王府找人,等林睿离府后。闯进去把他那个表妹抓了,若是药还没喝就一起带进宫去。另外审一下给她看病的大夫是谁,一起带进宫。”
“若是还有时间,就派人在京中人多的地方,大声宣扬此事,务必让所有人都知道。”
皇权至上的世界,又是不被皇上怜惜的绝境,只能将事情闹大,闹的越大越好。
如此她才能暂时安全,只要给她一个喘息之机,她就能扭转乾坤,那对渣男贱女也一个都没想活。
依春不放心,但郡主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绝不能再被抓回去。
时间紧急,她只得含泪点头,转身往亲王府的方向跑去。
宋初正准备挪步,不远处一辆马车正往这边驶来。
宋初眼珠一转,没骨头似的的往地上栽去。
“公子,前面有个姑娘晕倒……公子,是长乐郡主!”
宋初如愿被抱上马车,袖中尖锐的金簪在最合适的时机抵住那位白衣公子的脖颈,人质到手。
“送去我宫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