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呵!这芽儿原来还是个空子(不懂江湖事的菜鸟),这是想对个盘(动手)?”
说完,石金堂转头向为的另一个人说道:“并肩子(朋友),你不是说要靠窑(投靠)吗?把他们清了(杀了),给这个小子摘了瓢(砍了头),就算你纳了投名状(杀人以表达诚意)了。”
老吴一听这是要动手,也顾不上跟对方再掰些黑话,急忙上前说道:“各位爷切莫动气,这只是个孩子不懂事。我们爷俩这是要阳埝(去南面),没有这两匹马确实是不行,还望您各位高抬贵手行个方便。”
“方便?你们方便了,老子我就不方便了。丁裕安,动手。”
那另一个为称作丁裕安的人先是犹豫了一下,然后翻身下马走到邵曦面前,手中持枪抱拳道:“在下丁裕安,劝兄弟还是将马匹交出来,大家都方便。否则,在下只能得罪了。”
邵曦上下打量了一眼丁裕安,抱拳回礼道:“在下邵曦,看兄弟你相貌堂堂、一表人才,怎么也会做这打家劫舍之事?”
丁裕安面露愧色、欲言又止。片刻后,似乎下了决心一般将长枪一挺,口中道了句“得罪了!”
只见一道湛蓝色的枪芒乍现,脱枪而出,直奔邵曦的胸前袭来。邵曦瞬间感受到了一股冷冷的寒意,可想这一枪若是打在身上,必是穿胸而过,立时丧命!
“哦?三品?”
邵曦低声惊叹的刹那间翠羽剑也已出鞘。随着宝剑的出鞘,一道翠青色的剑气迎着对面的枪芒离剑飞出。
对面的丁裕安看到邵曦手中的翠羽剑和那道迎面飞来的剑气,心中也是暗吃一惊。看得出对方手中之剑绝不是寻常之物,比起他手里这杆枪不知要强上多少倍,而飞来的那道剑气中夹带着浑厚的元气,似乎比他的枪芒还要凌厉数倍。
就在二人心中感叹着对方实力的同时,两道化形的元气已然碰在一起。只听“砰”
的一声,丁裕安的枪芒瞬间被邵曦的剑气完全化解,而剑气却并未消失,夹着强烈的余劲继续朝着丁裕安飞去。
丁裕安眼见着邵曦连消带打,仅用一剑化解了自己攻势的同时还起了反击,此时再想还击或是躲闪都已经来不及,于是连忙凝聚体内元气使其外放,在体外形成一道气盾。他虽然不确定自己的气盾能不能接得住邵曦这一剑,但此时已别无选择。
砰……
丁裕安的气盾立时消失,他整个人的身体也向后滑出了一丈有余,但却并未受到丝毫损伤,这使他在心中暗暗惊叹。能在一剑之间完成防守和反击的同时,还将剑气的劲道拿捏得如此恰当,做到只破敌而不伤人,着实让他感到佩服。
只一剑,邵曦就只用了一剑便让丁裕安放弃了再与他交手的念头。这是邵曦自修武以来第一次与人正式交手,虽然在平日里的修炼他已将元气的凝聚、化意、外放、破体都练习过无数次,但真正的用于对敌还是第一次,而且看起来效果似乎非常不错。这让他感到兴奋不已。
丁裕安收起身形,再次向邵曦抱拳道:“我输了!难怪少侠刚刚能如此自信,想不到你看起来比我年纪还小,竟有着如此深厚的功力。在下甘拜下风,心服口服。”
邵曦已将剑收入鞘中,这么漂亮的宝剑他可舍不得让别人多看一眼。笑着对丁裕安说道:“我也想不到你的枪法已修炼至三品之阶,凭你的实力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做马匪之人,实在让人觉得可惜。”
丁裕安闻言再次面露羞愧之色,轻轻的叹了口气,似乎是有着一些难言之隐,但却并未做过多解释。
这会儿的老吴已经吓出了一身的白毛汗。虽然这九年多来他一直在指导邵曦修炼武功,但他除了在身法方面有实践经验之外,在对敌方面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把邵曦教成了一副什么德行。眼下看到双方在对了一招之后便不再打了,连忙跑上前来和起了稀泥。
“你们两个都是少年英雄,正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也是英雄识英雄,英雄惜英雄啊!”
邵曦心说你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刚才的那股怂劲儿跑哪去了?
噗通……
正在几人说话之间,石金堂马上的那个女子已被甩在了地上。只见石金堂从马上跳了下来,腆着肚子走到丁裕安身旁。
“丁裕安,你是怎么回事?我是让你杀了他们,可不是让你站在这里和他们攀交情。”
石金堂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
丁裕安躬身道:“对不住,大当家的,我不是他的对手。”
“废物!当初看你可怜才收留你,连个老头子和小崽子都搞不妥,我留你何用?”
“要不你自己来试试?”
邵曦正一脸坏笑的朝他勾着手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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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非无泪,不洒离别间。——引自《别离》唐·6龟蒙